“阿竹,你能来看我,我好开心。”他的衣服上都是血,惨白的嘴角勾勒出浅浅的笑,“等回了京,我就解散后宫,封你为皇后,到那时,只有我们两个,恩爱不相
……”
“你去和鬼恩爱吧!”南宫竹冰冷的开口,恶狠狠地目光扫过他的心口,就怕旁人不知道她是来杀人的似得,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冒出,“我来看你什么时候死!”
可许宁一点都不生气,一直满意的笑。
让南宫竹的恨,好似一拳搭在了棉花上,全都泄了力。
许宁的身子很虚弱,坐不起来,挪动了很久,手终于能触碰到她的衣角,“前两天,你不来看我,我真的吓死了,还以为真的要失去你了。”
南宫竹那双冷如寒冰的眸子看着许宁,一个字都不说,一点表情都没有。
许宁也不在意,好似已经习惯了她不回应的样子。
又挪了挪,勾住南宫竹的手指,笑意更浓了,“不论阿竹是来看我,还是来杀我,只要你来了,我就很开心。“
南宫竹依旧不言语。
这时,盛宏公公请了军医来。
院判在床沿坐下,正准备给许宁清理伤口,却被他推开。
“除了阿竹,谁也不准碰朕。”
院判不知营帐中发生了什么,把药箱递给南宫竹,南宫竹未接,院判的双手有些尴尬的平举着。
盛宏公公连忙接过,小心翼翼的看向南宫竹,讨好的开口:“有劳阿竹姑娘了,等陛下的伤势处理完,奴才带您去看南宫公子。”
许宁漫不经心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南宫临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也不知还熬不熬得住。”
南宫竹的身子一抖,不甘心的拿起药箱。
许宁还是一副期待的笑,眼中闪着光,仿佛刚才的威胁,根本与他无关。
南宫竹解开他的衣服,拿着帕子狠狠的擦干伤口的血迹。
许宁闷哼一声,盛宏担忧的声音应声响起,“哎呦,轻着点。”
哪知许宁无所谓的挥手,一点也不在意疼痛,“随她,只要她能替朕上药,朕就心满意足。”
南宫竹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许宁,不发一言。
胡乱的上药,随意的包扎。
一番故意为之的重手下来,许宁已经满身冷汗。
“好了!”
南宫竹自顾自的往外走,行至营帐外,见盛宏并未跟出来,高声道:“带我去见哥哥。”
许宁点头示意,盛宏叹了口气,走出去。
季右扶着许宁坐起来,院判把刚刚包扎好的纱布解开一看,脸色便凝重起来。
只见许宁的手臂和肩膀都是发簪刺的伤口,南宫竹更在上头倒了一整瓶加速血液流动的药,此时伤口的血,喷涌而出。
院判赶紧再次把伤口清理,再把对的上药涂上。
在看到左肩的两个血窟窿时,脸色一沉,对许宁道:“陛下别的伤口都无妨,只是这儿原有旧伤,再添新伤,对伤口恢复肯定会有影响,将来会如何,现在尚不能下定论,要等愈合之后才知道。”
许宁脸色如常,“无妨,最差也不过毁了这只手。”
他抬头,看向南宫竹离开的方向,声音平和:“阿竹,你说朕心狠,其实你比朕要狠的多,说不爱便不爱了,说想要我死,下手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