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竹躲开,他就反手抓住她拿剑的手,朝自
己的心口,狠狠的扎进去。
南宫竹大惊,急忙收回手,长剑立在他的身上。
许宁笑的更开心了,“你看,你还是舍不得伤我。”
“疯子,你这个疯子!”
不知道怎么了。
明明恨不得许宁去死,明明无比想要替自己还有死去的孩子报仇,但长剑刺进许宁身体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很痛,就像有人要活生生把她的心挖出来一样!
“放了我哥。”
南宫竹压抑流泪的情绪,质问的大叫。
许宁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只要你乖乖听话,她就不会有事。”
两个人肩膀上的伤口,都潺潺的往外冒血,把身上的袍子全都染红了。
横跨在两人之间的深渊,就算搭桥,也不能再有任何用处。
南宫竹缓缓抬头,目光决然,“好啊,那咱们就永远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她忽然笑了一下,脸色苍白又决绝,然后猛地按在肩膀的伤口上,鲜血立刻迸发出来。
“你想要干什么?!”
许宁立刻把女医官叫来,慢慢解开她的衣服,内里的纱布早就一片猩红,伤口比想象中更恐怖。
女医官看到营帐中的一切,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重新上药包扎好伤口。
“你滚。”
许宁并未把南宫竹的话放在心上,手上稍稍用力,才道:“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要朕去哪儿?”
他身上的伤口也才刚刚包扎好,低头缓缓的在穿衣服。
南宫竹突然猛地朝自己的伤口狠狠的砸了几下,然后抬头看向寻你个,裂开一个灿烂的笑:“不死不休,我杀不了你,但能杀了我自己。”
许宁在朝堂,在战场都战无不胜,只有这一刻,最无力。
他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刚要出口,南宫竹又抬起了手,眼看着就要砸向伤口,许宁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别做傻事,朕出去,我马上就出去!”
此时的延福宫。
自从南宫竹被送进军营后,苏红叶的药没了药引,看似已经调理正常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晚上睡觉经常惊醒,太医看了一次又一次,药方也换了无数个,也不见好转。
苏丞相派人追北府军,想把南宫竹要回来,却得到南宫竹已经死了的消息。
只能广发告示寻求神医。
而苏红叶本就体寒,怀上孩子已经无比困难,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个无底洞,一点点的蚕食她身体的养分。
苏丞相劝了无数次,让她保住性命要紧,她一句都没听,竟然为了把孩子生下来,连命都顾不上。
眼看着月份越来越大,她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北府军到达边关的消息传进皇宫,许宁即将班师回朝的消息也跟着一同传进了苏红叶的耳中。
她的脸色终于好了些,本以为许宁能赶回来亲眼见孩子出生,却不料……
摇晃的马车内。
苏红叶被人从宫中劫持,抓她的人一路向北,马不停蹄,苏红叶问的问题一个都不回答,只是在抓她的当场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在许宁的心里,你和南宫竹,到底谁更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