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心中炸起一簇又一簇璀璨的烟花。
那些滚烫的火星溅落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把冰封的心唤醒了。
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就是尘世间最不起眼的一颗沙砾,如何能换来宫行川的青睐?
与千千万万演员比较起来,他最多算稍微特殊一点的一个,若要回报宫行川的爱意,必得散发出更强烈的光芒。
“叔叔……”时栖软下来,抱住宫行川的肩膀,将脸埋进了温暖的颈窝,“你刚刚还说《偷香》是三级片呢。”
宫行川对着他的屁·股打了几巴掌,严肃道:“穿女装就算了,还穿旗袍,就算不是三级片,我也不能接受。”
时栖心想,您可真是个老古董啊。
“嗯?”宫行川察觉到他的走神,又打了他一下。
时栖赶忙贴回宫行川的胸膛,不甘心地嘀咕:“你还送我旗袍呢。”
他想起那条被粗鲁地甩到后座上的天价旗袍,腾地坐起,心在滴血:“吊牌没剪,可以退吧?”
“你退一个试试。”宫行川把时栖重新压回去,冷笑连连,“看看哪个设计师敢收。”
他在心里暗骂霸道,表面上讨好地亲宫行川下巴上的胡茬,继而躲开炽热的吻,抱着手机看投票。
屏幕明明灭灭,时栖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他抱着身败名裂的目的搞了一出大新闻,非但没能和宫行川一刀两断,反而更加藕断丝连了。
于是折腾了这么些天的时栖,不得不认命。
他的理智败给了感性,又或者说,在宫行川面前,他从来没有理智。
既然离不开,《偷香》就要好好演。
至于时向国和丁欣……总有解决的办法。
方权有限在国内投资的第一个剧,不能砸在他手上。
时小狐狸专注地思考了一会儿,枕着宫行川的胳膊犯愁。
“别想了,一条热搜而已。”宫行川从来没把微博上的新闻当回事,再说,不压热搜还是他的主意,他就是想要时栖依赖自己,“睡觉,已经十二点多了。”
夜猫子时栖抖抖耳朵,抱着宫行川的脖子吸鼻子:“叔叔,你真觉得我适合演方伊池吗?”
他喃喃自语:“方伊池那么好,就算过得再苦,就算只能靠穿旗袍端盘子赚钱,他也没放弃过希望。”
可他不一样。
他肮脏而卑劣。
为了资源,时栖可以毫不犹豫地抬出厌恶至极的宫凯,甚至可以利用这段婚姻,反过来要挟剧组。
只要能活下去,他无所不用其极,所为不过是为了再次出现在宫行川眼前。
可当宫行川真的来到他面前,他已经染上了尘世所有的污垢。
时栖的自我怀疑,换来了宫行川温柔的亲吻。
他把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用吻发泄满心的酸涩。
宫行川又想起了时栖的微博头像——那样耀眼的人,内心怎会如此卑微呢?
“适合。”宫行川捏住了他的臀·瓣,哑着嗓子回答,“我的小
栖是最适合演方伊池的演员。”
说完,关掉了床头昏暗的灯。
黑暗中传来时栖压抑的笑声,他用腿夹住宫行川的腰,在滚烫得仿佛随时能烧起来的怀抱中颤抖,然后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时栖是被lily的电话吵醒的。
他茫然地摸出手机,用掌心挡着刺眼的阳光:“喂?”
“时栖,宫行川竟然没甩了你?”lily劈头盖脸就是一串尖叫,继而感慨,“要想日子过得下去,头上总得带点绿啊。”
“胡说什么呢?”没睡醒的时栖嗓音沙哑,带着色·情的慵懒劲儿,“可可西里是你找来的,我和他什么关系,你还能不知道?”
“可是宫行川不知道啊!”
“人家会用搜索引擎。”时栖把被子夹在双/腿/之/间,听见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lily也听见了,她大吃一惊:“你堕落到去卖·身了?!”
“我倒是想……”时栖头疼地检查了一遍身上的睡衣,对宫行川的“绅士”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