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关于宫行川和宫凯的关系,众说纷纭,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父子。
毕竟能和继承权扯上关系的身份,都带着血缘。
而时栖,则是搅动着他们“父子”关系的祸水。他先和宫行川暧昧,又为了金钱和地位嫁给了宫凯,最后在丈夫突发疾病去世后,再次勾搭上了宫行川。
上对他的评价除了一水儿的诋毁,还有佩服。
能把宫家的两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愧是当代男狐狸精!
但是今天过后,时栖肯定要完蛋。
不论多深沉的爱都抵不过头上的绿光,记者们虽然还在拍宫行川走进宾馆的背影,心思却早已飞回了办公室,迫不及待地想把爆炸新闻写出来。
但他们只是想想,没人真的敢动。
宫行川在走向电梯的过程中,扯开领带,卷起了衣袖,然后找到时栖订下的房间,一脚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和可可西里打闹的时栖没反应过来,就被拎住衣领,拽到了床边。
他稀里糊涂地仰起头,撞进了宫行川讥笑的眸子。
“对着谁发浪呢?”宫行川厌弃地打量着乱糟糟的床。
时栖狼狈地瞪着眼睛,继而蜷缩起来。
他既畏惧又惊慌,明明做好了被宫行川厌恶的准备,事到临头,却心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再也不是叔叔心中的好孩子了。
紧接着,时栖眼前闪过了时向国和丁欣的脸,他回忆起了肮脏的鲜血和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然后他听见自己满不在乎的轻哼。
“我们做过了。”时栖拉住了可可西里的手。
可可西里十分够意思地搭住他的
腰,同时在心里为自己即将夭折的演艺生涯哀悼。
抢了宫行川的情人,他怕是走不出宾馆房间的门了!
“小栖,下次拍艳·照,别露这么明显的破绽。”宫行川看着肩并肩挤在床上的两个人,嘴角勾起一瞬,又恶狠狠地压下去。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时栖绞紧了双腿,面色微醺,桃花眼蒙上了水汽,明明房间里什么暧昧的痕迹都没有,他偏要做出被疼爱过的模样,“叔叔,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做过呢?”
宫行川懒得和时栖费口舌,直接把人揉进了怀抱。
他的鼻尖抵着滚烫的胸膛,耳畔是熟悉的心跳声,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露馅了,他想。
不应该啊?他又想。
宫行川对待感情,堪称洁癖。
他不能容忍爱人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不能容忍爱人与别人肢体接触,甚至连说话都会引起他深深的嫉妒。
宫行川掩饰得再好,时栖也能感受到这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所以三年前,他们才分得那么彻底。
三年后,时栖找可可西里帮忙,寄希望于宫行川的感情洁癖能终止这段感情,因为他犯了一个大错,以为宫凯死了,他们就能重来。
他要和宫行川了断,免得时向国和丁欣把陈年的伤疤撕开,让宫行川看见他最不堪的一面。
那是他要背负的罪孽,就像一道化脓的伤口,长在他心窝里,时时刻刻散发着恶臭。
“做过了?”宫行川冷淡地瞥了一眼可可西里,继而咬着时栖的耳垂,讥笑,“下次找艳星,不要找躺在下面的,否则我绝不会当真。”
他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一般,飞速地颤动起来。
宫行川托着时栖的屁·股,将他抱出了房门。
可可西里爱莫能助地耸耸肩,倒回床上继续玩游戏去了。
时栖趴在宫行川的肩头,既懊丧又愤怒。
找个和自己一样只能当零的演员的确是失误,可他认识的艳星只有可可西里啊!
问题是……宫行川怎么会知道可可西里是下面的那一个?
怒火烧尽了时栖的理智,他用腿夹住宫行川的腰,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你怎么知道可可西里只在下面?”
宫行川被时栖眼底的火光烫到,连心尖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在他的灵魂上烙下了烙印。
得不到回答的时栖越发疯狂,他把手插进宫行川的发梢,啃咬着薄唇,与男人分享了重逢以来最色·情以及缠绵的吻。
时栖从不大度。
他在cbd大肆购物,买的全是给宫行川的东西。
如今宫行川穿着他买的衣服,系着他买的领带,连袖扣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可这个人已经不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一想到这一点,时栖连指尖都因为愤怒而颤抖。
他甚至想把可可西里从床上踹下来打一顿。
宫行川任由时栖胡闹,嘴角被咬破也无动于衷,只是眼神渐渐温柔。
因为出离愤怒的时小狐狸,甚至没去在意搭在腰间的手,也没有因为那只手恶心得作呕。
“宫——行——川!”巨大的愤恨烧成了空洞的绝望,时栖缓缓回神,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对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发愣。
他是那样想拥抱宫行川,又是那样恐惧对方的靠近。
别这样,时栖绝望地闭上眼睛,我很恶心,不值得你……
宫行川将时栖的退缩理解为心虚。
“知道他只在下面很难?”男人的眼底翻涌起零星的笑意,“小栖,我只要搜一搜,就知道他是个只演下面那一号的艳星。”
宫行川在来的路上,就查清了可可西里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