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栖?”宫行川把那片布料叠好,收起,温柔地揉他的头,“不行,今天就不拍了。”
“要拍的……”时栖喃喃,“一定要拍的。”
于是宫行川就没那么温柔了。
时栖顾不上那么多。之前拍定妆照的时候,他也感受过“真空”,可在宫行川面前真空,还是头一回。
他的身体迅速有了反应。
“小栖?”宫行川又喊了一声。
时栖不敢开口。
宫行川犹豫片刻,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伸出手,试图揽着腰将他带进怀里。
“别碰我!”
恶寒仿佛冬眠的蛇,在那一刹那复苏。时栖的抗拒前所未有地强烈,他推开了宫行川,踉跄着后退,最终狼狈地栽进了装满衣服的衣篓。
下一秒,灯亮了。
宫行川在刺眼的光里将他拉起来,冷冷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时栖站在原地,眼角悬着未干的泪。
他摇头,对着早已走远的人影回答:“不是的……不是的……”
时栖蹲下来,抱住双臂,浑身颤抖。
*
ryan找到时栖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旗袍,孤零零地坐在窗台边,手旁搁着叠好的衬衫。
灿烂的阳光模糊了时栖的神情,让他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难言的脆弱感。
这样的时栖很像方伊池。
ryan飞速按下快门:“情绪很对,继续保持……宫先生呢?”
时栖回过神,拎着裙摆从窗台上跳下来:“他有事先走了。”
宫行川有忙不完的事,开不完的会。
ryan理解地点头,看上去明白了时栖和宫行川的关系。
除了包养,还能是什么?
时栖所到之处,腥风血雨,ryan当了多年的摄影师,知道其中的厉害,更怕引火烧身。
所以他转移话题,指挥工作人员搭场景,再蹙眉盯着相机里的照片:“时栖,你可塑性很强,有空试试走秀吧。”
“我喜欢演戏。”时栖眨眨眼,眼底的落寞烟消云散。
在外人面前,他永远无懈可击。
“也是,演戏比走秀有前途。”ryan抬起头,“来,按照你自己对方伊池的理解,摆几个造型。”
时栖照做。
他在想方伊池,也在想自己。
他从未恶心过宫行川。之所以反应那么大,纯粹是有阴影——他的腰,谁都碰不得。
以前情况更糟。
时栖是个演员,演戏的时候总会发生肢体接触,他每次都强忍不适,硬挺着拍完一条,然后冲进洗漱间呕吐。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这个秘密连lily都不知道,时栖也不打算告诉宫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