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没在宫行川的身上留下痕迹,健身房却可以。
他背对着时栖刚才靠过的门,深吸一口气,再将裤子脱掉,手往身下探了探。
宫行川的眼里滑过羞恼,想到时栖柔软的腰,终究还是放下了手。
片刻后,他拧开花洒,冲了个凉水澡。
宫行川从浴室走出来,时栖已经睡着了。
可能是叫了客房服务,他身上套着明显过大的新t恤,下摆一直拖到了腿根。
时栖睡相不好,骑着被子,霸占了大半张床。宫行川把毛巾放在椅背上,伸手握住了被角。
时栖无意识地扭了扭,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喉结上的小痣也跃入了宫行川的眼帘。
宫行川僵住,然后果断转身出门,倒了半杯水。
紧接着,一点猩红的火光在客厅的沙发上亮起,它跳跃在宫行川的指尖,随着修长的手指升起又坠落,最后消失在过分干净的烟灰缸里。
宫行川抽完烟,又回到了卧室。
时栖放开了被子,蜷缩在床角,领口开得太大,纤细的锁骨如同展翅欲飞的蝶。
宫行川想到他拍定妆照时没穿内裤,呼吸再次染上了热潮。
这小狐狸究竟干了什么?!
是背着宫凯有了新的金主,还是靠桃色的方式争取资源?
宫行川差点压抑不住怒火,要把时栖从床上拽起来,逼着他做自我检讨。
可宫行川的手落在时栖的后颈上时,立刻变成
了抚摸。
时栖的皮肤很凉,像滑腻的丝绸。
宫行川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二十七度,掀开被子,坐在了时栖身旁。
包养,在娱乐圈里不稀奇。
很多演员为了资源,甘愿忍受金主奇怪的性癖,而有金钱维系,金主也能为所欲为。
若是时栖也曾经被粗暴地对待过……
宫行川的呼吸猛地一滞,脑海里炸成一锅粥。
他惊恐地将时栖抱在怀里,扒掉了内裤。
时栖喝了酒,睡得很沉,还未干透的头发压在宫行川的颈窝里,因为身下的凉意,不耐烦地哼哼。
宫行川陡然惊醒。
卧室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他的手罩着半片挺翘的臀·瓣,揉也不是,松也不是。
宫行川恼火地意识到,自己还是心疼时栖。
哪怕三年前,时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哪怕时栖在和宫凯结婚后,极大可能找了新的金主……宫行川还是心疼他。
“该死。”宫行川臭着脸找时栖的内裤。
可惜扔的时候失去了理智,那一小片布料失踪了。
宫行川只好低下头,在黑暗中观察时栖的睡颜。
时栖有双漂亮薄情的桃花眼,眼窝深浅恰到好处,白白多了几分纯情。
他的鼻梁很挺,极上照,宫行川的唇印上去,又被他的嘴唇吸引——这张嘴虽然憋不出几句好话,可唇形很好,适合接吻。
宫行川听着他清浅的呼吸,缓缓移动搁在他屁·股上的手。
时栖发出了甜丝丝的呻·吟,下巴一晃,把脸埋进了宫行川的颈窝。
宫行川的心跳越来越乱,恨不能一口咬破时栖的嘴唇,好歹是忍住了。
他忍住了接吻的欲望,却忍不住别的。
宫行川将手指插进隐秘之所,缓慢抽送,在磨人的微不可闻的水声里,触感与三年前重合。
干涸了多年的大地突然吮吸到了甘甜的雨滴,他让他陷落。
哪怕在分开的三年光阴里,宫行川曾用最恶毒的心理揣测时栖离开的原因,哪怕重逢的那一刹那,时栖用宫行川最排斥的称呼叫他。
他仍然不可避免地陷了进去。
他们的相遇从来都是赤身肉搏,血肉横飞,谁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然后到了中场休息,睡着的时栖如此可爱。
宫行川自欺欺人地想,时栖是没有秘密的,他只是叛逆期的孩子,习惯唱反调。
他锋芒毕露,盛气凌人,在失去宫行川的三年里,肯定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可宫凯死后,时栖过得很糟糕。
宫行川抽出手,蹙眉将他塞进被子。时栖顺势团成一团,仿佛刚出炉的小面包,散发着暖乎乎的热气。
宫行川擦了手,帮他掖好被子,走向浴室的时候,踩到了皱皱巴巴的内裤。
纯白的,一点都不花哨。
宫行川无声地笑了,方才的怒火与愁绪烟消云散。
时栖还是时栖,无论过去多久,还是那个张口闭口“叔叔”的时栖。
宫行川绕回床边,躺在时栖身旁,帮他把内裤穿好。
做完这一切,宫行川又去洗了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