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狼人化身珊莎·史密斯,云歌眼睛都直了,“这……不是吧?”他脱下外套给珊莎裹上,嘱咐米埃尔大叔:“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米埃尔背起珊莎先走一步。云歌将0号天使獠牙远程遥控过来,拆掉外骨骼支撑缩小成一臂环扣在胳膊上,扛上步长卿就往朝和池慕酒约定的地点狂奔而去。
池慕酒开车在赛区外路边一停车场等他,赛场爆炸的火焰刚灭掉没一会儿,还没人过来取车。皮皮昏迷状躺在后座上,医疗机器人一直在给她检测生命体征。
云歌这不要脸的,把步长卿往后备箱里一塞,转身揪住池慕酒领口,提拳就往他太阳穴上挥去。
池慕酒眉尖一挑,没动。
云歌那一拳都挨他头发上了,硬是没落下去。他恨恨地瞪着池慕酒,说话都是咬着字眼儿一个一个往外蹦的:“你知道她是我女朋友。”
池慕酒冷眼觑他,没搞明白这小子吃错什么药了,在这里发癫。
“诶,诶,诶……二位将军,别!”背着珊莎过来的米埃尔大叔跟在云歌身后,他想上前将两人架开,“有话好好说嘛。”
云歌和池慕酒同时怒目瞪向米埃尔大叔:
“谁是你家将军?”
“谁是你家将军!”
米埃尔大叔嘴唇一抿,算是闭上了,非常笨拙地往后退开两步,怕血溅到身上,不敢跟他二人较真。
云歌杀猪匠一般的眼神光撤回来,还跟池慕酒理论。
“你在酒店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你不是都知道吗?”
“裹一条被子叫什么也没做?你还想做什么,直接告诉我。”
池慕酒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真想一坛陈酿老坛醋泼他脸上,大呼一口浊气,咬牙问他:“我衣领扣子都没解开一颗,裹一条被子怎么了?她低温症,医疗舱还没得电用,我能怎么办?等你回来给她收尸?!”
云歌鸡蛋里挑骨头,本就无话可说,握成拳头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拳头照我脸上招呼过来。”池慕酒闭眼睛侧脸过去,让他打。“来啊,怕什么?你就打了,还得喊我九叔。”
云歌怒目瞪他一眼,开火点导弹似的。瞪完,他转身开车门上后排坐好,懒得跟他那“不要脸”的九叔计较。
池慕酒眼神光目送他上车,人却没动。听见车门“砰”的一声砸上,
他竟然不顾执政官体面,翻白眼儿念念碎:“什么脾气啊!准他脱外套给别的女人裹上,我救他女朋友裹一条被子都不行吗?在哪里碰了壁了,到我这里来发脾气?”
“早晓得他这脾气迟早闯祸,就不该让他上军校。”他心里念叨着轻叹一声,也无可奈何,怪只怪他管教不严。
“将军息怒,少将军他……也就是路上喝了两斤老陈醋,有点儿馊了。”熊样的大叔开起玩笑来,还真有点反差萌的搞笑劲儿。
不过,池慕酒没笑。他脸色一冷,眼尾余光昵向大叔:“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要喊我‘将军’的?在能源补给站,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喊他‘少将军’几个意思?珊莎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开狼人机甲去打巡回赛?”他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完,也没想等谁给他答案,收回掉冰渣子的眼尾余光,转身迈大步往驾驶室方向过去,空空的在原地留下一声怒斥:“少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米埃尔大叔抿紧嘴唇,笨拙拙地背着珊莎绕到副驾,开门将人放座位上窝着,给她系好安全带,还把外套留给她。他还从副驾的储物柜里拎出医疗箱来,去后备箱给步长卿做治疗。
池慕酒瞥见后座上霸占排座位的云歌,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让皮皮躺他腿上也就算了,自己还四仰八叉的放平靠背躺下去,占掉本就不多的一点空间。他在后视镜里瞪他一眼,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起身去将后备箱里的步长卿扛出来,塞后排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