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飞鼠们,你们真是蓬莱星系来的马桶啊。这么快就不打了?”
“哇哦,拆了那紫色机甲!喂,别背着我们啊,让观众们也乐呵乐呵。哈哈,哈哈……”
……
能坐上巡回赛观众席的,哪一位平日里不是大爷?比赛莫名其妙中场暂停,他们当然得聒噪!
赛区东南方向三千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处底下通道的出入口,门外停一辆红色轿车。车里下来的,是穿罗马礼服的“白天鹅”。
“夫人,请留步!”门外警卫持枪拦住往地下室去的“白天鹅”。
白天鹅从手提包你抽出通行证递给警卫,那是赛区特制的。“我是协办组的,奉命检查地下室爆破装置。”
警卫笑了一下,不让进。“协办组,萨列萨耶夫家族会将地下室的工作交给协办组?杨珉女士,我认得你,救你女儿的是吧?”
旁边,跟上来那警卫笑得邪邪的,馋得直流口水的小眼神打量着白天鹅,言语颇具挑||逗意味:“你陪我哥俩一晚。我哥俩要是高兴了,就让你进去。”
持枪截住“白天鹅”那警卫,眼睛里忽的闪烁起两点贼光,一脸癞蛤蟆的猥琐样,将她从头到脚馋了一遍。“怎么样,不考虑一下?场上打比赛的,可是你女儿啊。”
市民们只当此处是地下停车场入口。这两警卫却晓得,这里下去就是赛场底下埋放三百磅炸药的地下室。
“白天鹅”贝齿快咬碎了,眸中闪过两点凶光,要把这俩警卫瞪出油来。
长达五秒的对峙之后,谁也不敢把谁怎样,“白天鹅”翛然转身坐上轿车,“砰”的一声将车门砸上,点火发动引擎,却没开车走人。她将攥在手里好久的口红盖子拔开,在操作屏上恨恨地写下一个名字:詹尼佛。
写完,她卸了满腔愤懑似的,长长地吐了口气,坐在驾驶室里拨通一个通讯。通讯那边是位年轻男子,跟“白天鹅”七八分挂像。
“他们要炸毁赛场。詹尼佛还在里面呢……”“白天鹅”单手撑住额角,揉了揉太阳穴,无比头痛。
“你那么在乎她干嘛?”通讯那边的男人,很不耐烦看见她这幅神情,原本热情的笑容忽然凉薄了几分。“从决定要她那天开始,她就只是你进入阿伦戴尔的台阶。你这多愁善感,做给谁看的?她又看不见,看见了也不买账,何必呢?行了,首赛我看过了。局面变成现在这样,是她自找的,由着她去吧。这次,不管她能不能出线参加决赛,我都有办法让你重回阿伦戴尔。”他信心十足的,起身开了瓶香槟。“过来陪我喝一杯吗?”
“哥哥,怎么说她也是我女儿。我可以让她去打比赛,但不能眼睁睁看她去死。”白天鹅高傲的脸上,很不自然的有了一点柔情。
“妇人之见!”男人独自嘬了一口香槟,正经道理抬桌面上训斥妹妹:“培养箱里做出来的混血孩子,跟你有什么感情?几十年忍辱负重住在地下城,你还没闹够吗?你仔细想想,带着一个劣等人的女儿住在阿伦戴尔,外面那些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杨家。今后谁敢跟你结婚?”
杨珉本就恼得心慌,想找哥哥聊聊天、想想办法,他这么两言三语的,哪儿哪儿都是她的不是。话及当年,她更加不愿意他叨叨,冲视频那边挥了挥手,不想再跟他说话:“行了,行了!连个谈心的人都找不到,还去什么阿伦戴尔?去了你得气死我!”
“哟,那么严重?”通讯那头,杨珉哥哥轻笑一声,赶紧宽慰她:“领一丫头片子养大,就绊你脚上了,这还是我妹妹杨珉吗?你不常说‘眼不见,心不烦’吗?出去度个假,不管这事儿不就完了?”
“让我想会儿静静。你别来烦我!”白天鹅强行终结话题,挂断了跟她哥哥的通讯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