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赊账?!
“立刻,马上,给我撤!”象爷一字一顿地重复一遍命令。
“是。”城外那军官行军礼领命,关掉通讯,即刻命令车队撤退。
“轰轰……轰轰……”卡车沉闷的马达声和着机械传动的共振波,怎么轰轰烈烈来的,就怎么轰轰烈烈地走了。浓郁的尾气还在空气里弥散,站在围墙里都能闻得到。
“真是气派,那么多卡车!干嘛来着?”
“鬼知道。”
“哼,准没好事儿……”
码沙袋的自卫队兄弟们寒碜惯了,嗅着汽车尾气都是香的。反正说话不费力,在弥散的汽车尾气里码着沙袋,他们嘴都不能闲着。
卡车的“轰轰”声在旷野里渐行渐远,一点一点融入渐浓的夜色。
夜色一层一层笼上旷野,越盖越浓……
车队的身影终于瞧不见了,只剩下“轰轰”的马达声音,还能隐约听得见。
“轰!”一声爆炸引发的巨响,取代了远处卡车隐约的马达声,从地下传出来。
地面上的大小石头震得跳起来,城门和岗亭的钢管,震得“嗡”的一声。不管站岗的还是巡岗的,全都一个颤栗,转身望向地下城的方向。
全懵的。
唯一没看地下城方向的,是岗亭上身板儿笔挺,站成雕塑那男人——池慕酒。他唇角勾了勾,目送象爷的车队进入旷野,眸中噙的那点柔光在夜色里冷如寒星,柔得冰凉。
远处卡车的“轰轰”声忽然断了。旷野里“嗷呜”的狼嚎,从四面八方朝车队的方向围拢。
野兽的嗷叫,混着惨叫和枪声,在旷野上空回荡开来。四面散射的激光子弹,撕裂浓郁的夜色,却没办法阻止野兽的狂欢,反而激怒了它们。
士兵的惨叫声越演越烈,终于在黑暗里煮成了一锅沸水。
自卫队的兄弟们,还没反应过来“地下有什么东西炸了”,目光又被远处那锅沸水吸引了过去。
菲利普迎着从岗亭上下来的池慕酒,点了支香烟给他。“你给他们弄了什么?”
“路上猎到一窝雪猪,挂他们底盘上的。”池慕酒抽烟闲聊,聊得气定神闲的。“我不过给他们绑了根引线而已,不用谢我。”
菲利普暗地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车队在路上爆胎,就是池慕酒给他们挖的坑。他们下来修车,雪猪就挂卡车底盘上了。
狼人嗜血,一点血腥的味道就能刺激到他们。车队一路挂着祭品来回于旷野之上,佣兵们还能活着回去?
至少大半都得马革裹尸还吧……
跟“赤霄”打过交道的都知道,想从执政官手里捞人走,得先送自己去棺材里躺一回,除非那人他愿意让你带走。
这些人,想在他手里捞人也就算了,还大张旗鼓的,扬言要伙同宝二爷将皮皮利用到底。
执政官办事不收复利,算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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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校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