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寂,宁县地下皇帝,起家事迹在当地是一段传奇。莽根逆袭,凭赤手空拳打下硕硕累果。在薛娇和杜衡年轻一辈眼中,李荣寂便是当地神话。
而现在,手眼通天的一方大佬,噤若寒蝉的跪倒在江鱼身前,叩首谢罪。
江鱼平声问:
"李晨光自断双腿了没?我说过,若李晨光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我必灭李家。"
你掌权势。我握生死。
李荣寂在江鱼眼中,无非是宁县地头蛇,不惹就罢,惹上头来了。任你权势滔天,随你荣华富贵,自可一剑斩之。
江鱼傲视世人的底气,源自于本身强大的实力。
横尽虚空,天象地理,天数机缘皆不可恃,可恃者唯我。竖尽劫来。河图洛书,世间万物皆不可据,唯力量可据。
唯力量可恃,唯力量可据。
掌人生死的力量,是纵横世间的一切根源。
江鱼无敌于世界。当今天下能让他心存忌惮的,只有几个拥有完整核武库的超级大国。远在东非,他自可孤身战诸强而不落下风。
一个李荣寂而已,不过是弹指间覆灭的蝼虫。放在平常,江鱼都懒得掀眼去搭理。
李荣寂三魂欲冒,惊恐道:
"回江大拿,我已经打断了那逆子的双腿,求您放过李家。"
江鱼点头道:
"我江鱼做事恩怨分明,从不轻易牵连到无辜之辈。李晨光跟我的事情,与李家无关,只要你李家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做,放你们一马未必不可。"
李荣寂松了口气,瘫软在地。
他身为宁县执掌者,和宁县首富宋卿平起平坐,虽然接触不到武者世界,但也能听闻不少震撼华夏的消息。
江鱼名扬天下以来,覆灭在他手中的家族,真算起来得有十几个。其中就包括天河魏家,那可是十个李荣寂都要仰望的豪门世族。
天河的消息,他也听说过只言片语,宫家独子宫川在海天一号被江鱼弹指击杀,事后宫董都要登门谢罪。以及天河三姓的范家,在魏家倾覆当天,范家家主带领老小当门跪地求饶。
在华夏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江大拿睚眦必报,可不是好惹的,动辄覆人家族,鸡犬不留。不过此人从不主动惹事,只要不过底线,他一般不会轻易出手。
"宁县从今晚开始,由我掌控,直到我离开宁县为止,你可服?"
江鱼身段挺拔,笔直的定站在原地。
李荣寂连忙点头:"服,服。就算江大拿要我李家财产,荣寂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江鱼轻哼道:
"我打你儿子,断他双腿,你可服?"
江鱼每问一句,躲在垃圾桶后面的薛娇就震怖一分,她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小嘴张大,足以塞下一枚鸭蛋。
看着李荣寂全无枭雄霸气,如古代宦臣觐见天子般,发抖着跪在地上,薛娇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口气,也凝在胸腔。顿时间,五味陈杂,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不是无意撞见。可能她一辈子都发现不了江鱼另外一面。
江大拿,从李荣寂口中说出来时,已经是薛娇第三次听见这个名号。她何尝看不出来,李荣寂正是被'江大拿'的名号吓得三魂皆冒,六魄离体。
"服,荣寂心服口服。"
李荣寂心中苦涩的不行,没想到他和江大拿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本来他心中还抱有高攀的想法。结果全被李晨光那个废物搅乱了,儿子踢到铁板,老子遭罪。
"杨浩,杜衡是我江鱼的朋友。听说你儿子要让我朋友去敬酒?"
江鱼视线凝聚,透眼射出,只见一束精芒没入李荣寂体内。后者如遭雷击,口吐鲜血,跌倒在地。站在身后那名长相俊美的阴柔男子,骨头都快被吓软了。
"不敢,我一定找机会回敬两杯,以表荣寂心意。"
李荣寂连忙爬起来,小声开口。
江鱼点头:"嗯,以后我这几个朋友。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谁都不找,就找你李荣寂。回去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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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寂跑上奔驰车,长抚胸口。遍体生汗。他心中恨不得把李晨光活活捏死,稀里糊涂的,变成了人家的保镖。
目送着奔驰车远去,江鱼点燃香烟,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