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楚君白的键盘还没来得及跪,不速之客便来敲门了,白娇娇今天休息,一切接客见客的活儿只能江九歌亲力亲为。
江九歌拉开门,门外赫然站着一个身材细瘦的白发少年,少年十分俊俏,那头白发白得近乎无暇令江九歌感叹现在的染发剂真是越发高明了,那头发略长压住耳朵,几根斜刘海拦住右眼,又冷又帅。
江九歌微微蹙了蹙眉,单就外貌来看,这厮与自己特么不就是一个款式的吗?这怎么还来了个同类,出于“同名磁极相斥”的原理,江九歌同样冷冷的淡淡的问:“你是?”
“阴阳师。”白发少年淡淡道,听那语气阴阳师这玩意不像瞎编。
来人正是逗留人间已久的阴阳师无相大人。
江九歌的丹凤眼微眯了一下,眸中金光一闪,便发觉来人这头发是天生的不是漂染的,看来又是个奇奇怪怪的角色:“阴阳师?”江九歌重复了一句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是灵界的人?”来人继续淡淡道,“你身上有我的令牌,我正是为它而来。”
“原来你就是阴阳师无相啊!”楚君白忽然窜出来,像见大明星了似的。
这崇拜的小眼神到与金千娜有那么半分形似,无相面无表情的脸也像微调过似的淡然一笑:“正是。”
“哇哦,见到活的阴阳师了。”楚君白嘻嘻哈哈的把手搭在江九歌肩膀上,准备现场采访一下这神秘又帅气的阴阳师大人。
“啪!”江九歌毫不客气的拍开她的手,“你皮痒了是吧?”
没记错的话,这丫的在问奈何提起阴阳师时就一脸崇拜,这阴阳师是挺养眼的,可她江九歌也不赖啊!
楚君白朝着她后脑勺略略略的吐了吐舌头后,乖乖巧巧的站在一边不多话了,可是江九歌却以门口风大的荒谬理由让她回屋去,其实压根就是不想让她旁观,好像准备谈什么国家机密似的。
“你说的令牌是指这个吗?”江九歌中指和食指从腰上夹出一块四四方方的刻有蟠龙图案的铁牌子,正是问奈何给她的六界通行证。
“正是。”
江九歌捏着六界通行证犹豫片刻要不要给他,这本就是问奈何从他身上顺来的东西,按理早该还了,可是她们通过这令牌回到人界后,问奈何生死未卜她们又不懂得如何操作这通行证回去,通行证还了主人,她们怕是再也见不到问奈何了。
想了想江九歌还是把通行证还他,但请他帮忙送自己去灵界寻一寻问奈何,没错,只送她自己去,谁知道此时的灵界乱成什么样?把楚君白也带上她不放心。
“可以,你挑个时间。”
“三天后吧!”江九歌把通行证递过去,让他三天后过来开启那道大门。
“灵主?”无相忽然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不是早该回灵界了吗?”
“你到时敏锐。”江九歌道,“灵界出了点变故。”
无相点点头消失在门口,江九歌看着空气发了一会儿呆,这些个莫名其妙的事搞得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是个人或是个灵,本来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往后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可自从做了这什么灵主,她总觉得她的从前以及未来都是既定好的,被什么规划过了她也不知道,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未来要去哪里。
“九歌,阴阳师走了?”屋里传来楚君白懒洋洋的声音。
她回头看了看,觉得她们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点,真怕这种慢悠悠的时光忽然被什么潜在的洪流冲散,江九歌毫无征兆的杞人忧天了一把,把楚君白的话晾在空气中没有回答。
楚君白没听到回复,撒着拖鞋走过来:“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