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获得这种信任的,不是凰影公主也不是其他皇子,而是申屠这个早年辅助灵皇坐稳大位的知己。
整个寻找真相的过程,验尸只是第一步,其后还有问奈何有意无意的提点,当然凤仪亦是起到不小的作用,所以真相大概就是,申屠利用与灵皇的这份知己之交在灵印中动了手脚,引导灵印尽可能选举符合血灵珠炼化条件的灵主,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凭借自己与灵存在着的那丝相同的血统以术法驱动诅咒麻痹众灵继续陷入诅咒的恐惧中。
别忘了申屠虽不是灵族人,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巫族人,有和灵一样的巫族血统,能做到第二步一点不难。
只是嫦曦死后诅咒消失,申屠是以术法驱动诅咒,凤仪是这么说的。
这个环节本该值得疑惑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灵界无人修术,而江九歌二人初来乍到即便楚君白对术有一定的了解,也不一定一眼就能看出申屠是用术还是其他什么异能驱动诅咒的,所以凤仪是怎么知道他用的是术呢?
凤仪说出自己的观点匆匆离开灵主殿,近来凰影不大允许凤仪与灵主殿的二位有过多接触,就是担心凤仪跟她们说些什么影响献祭事宜。
毫无意外待江九歌二人“出关”,如果还没有驱诅除咒的方法,等待她们的就是献祭。
江九歌盯着凤仪的背影直至她转出了自己的视线,凤仪是怎么做到调查申屠那么久而不被发现呢?第一次见她时,她是如何做到凭一己之力在七色光彩阵下撑到最后一刻还顺带救了凰影?她又是如何看出申屠用术法驱动诅咒?
还有,既然大灵主已经回来了,她和凰影公主之间的契约就不成立了,为什么依旧唯凰影公主马首是瞻?
“别猜了。”问奈何忽然打断她发散的思维。
“师父知道我在猜什么?”江九歌偏头玩味一笑,莫名对问奈何与凤仪这对泡沫父女情生出了些揶揄的意味。
“哼哼!”问奈何摆出一副看透人心的样子,旋即缓缓道,“凤仪这丫头自幼在皇城里长大,无亲无故的,她母亲又死的早,在这皇城里呀她一个亲人也没有,我虽顶着一个父亲的名头,可这丫头从不把我当亲人,性子冷淡,谁也不搭理,除了凰影公主。”
问奈何说这话时语气淡漠得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然句读之处却透着无可奈何的惆怅,江九歌还是第一次明白原来问奈何也有无奈的时候。
凤仪作为守灵使入皇城,只与一人有关,她从来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凰影是她的灵主,即便凰影也不怎么待见她,但终究还是她的主人,所以除凰影以外的任何人她都从未放在心上。
久而久之这种不叫归属感的归属感成了习惯,哪怕现在她与凰影之间的契约已经不存在了,她依旧唯凰影公主马首是瞻,固守为人臣者之本分。
但,江九歌心中疑惑不止这些。
“凤仪善术,她其实是个术士。”问奈何猝不及防道,“想来这丫头应该是灵界最后一个术士。”
“术士?难怪了!”江九歌一愣,挑了挑眉,这到是有些意料之外。
若凤仪是术士那么之前的疑惑就都有答案了。
啧,这丫头挺会藏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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