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楚君白难得没有顺着杆子往上爬,挥挥手道,“老头你有啥想法就说,别藏着掖着,我跟九歌来可不是来这儿送死的,谁他娘的让小爷献祭,爷第一个拔了他的脑袋当球踢。”
问奈何:“……”莫名有种躺着中枪的感觉。
啧,真是童言无忌!江九歌一脸菜色的看着席子上有些酷霸狂拽吊炸天的“大龄儿童”,叹了口气:“据说献祭是灵主契约书里最基本的条陈,你……害,你好好说话就行,不用你背条陈了。”
灵主契约书里有很多繁琐条陈,第一条献祭确实是最基本的。除了献祭外,里面记录了如何修炼驱诅除咒的术法和灵界灵主的各种职责,当然大多都没用,因为历任灵主从来没有哪一位修炼成功的,灵主契约书从一开始就是一本死亡通知书,其上陈条之一献祭就是死亡标签。
而撰写契约书的主人正是黎王申屠,他仿佛从出现到至今就做这么一件缺德事,可人家缺德得有恃无恐天经地义。
“没错,我确实有解除诅咒的方法。”问奈何负手而立,“但真要解决起来恐怕不那么容易,况且我也不能保证这个方向对不对。凤仪这丫头这些年一直在纠结这事,可我不想让她趟这趟浑水,太危险。”
“所以……”楚君白煞有介事的顿了顿。
“所以我希望灵界滑六界之大稽的诅咒之说能由你们找到真相,揭开申屠的真面目。”问奈何接她话茬道,“这很危险,所以我给你们六界通行证就是为了倘若他日不能解决此事,反而令你二人身陷囫囵,届时你二人便可凭借通行证离开灵界。”
倘若与申屠撕破脸却未能解决灵界诅咒一事,不仅江九歌楚君白二人要乖乖献祭,甚至问奈何玉壶冰凤仪等人都不会好过,但有六界通行证就不同了,江九歌二人陷入灵界的泥潭还可以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那你呢?”
“手撕不过人家申屠,那就给人家塞牙缝呗!江山代有才人出,总会有人还灵界一片晴空万里的。”问奈何漫不经心道,语气轻松得好像在说后院那块地儿好,死后就葬在哪儿。
“那个,咳——”这话说的像交代后事一样,话题是她引起的,楚君白颇不自在的咳了咳,“这不八字还没一撇嘛!不要这么悲观嘛!那什么申屠真有那么厉害?”
“厉不厉害看他权杖里那些珠子就知道了,那都是人头吧!历任灵主的头。”江九歌淡淡道,她体内有圣光,可驱一切邪祟煞气,第一次见到申屠她与旁人的感受不一样。
在旁人眼里申屠就是个救世主,为人亲和仁慈,堪称端方儒雅,受人爱戴,而江九歌却在他身上嗅到强烈的血腥凶戾之气,当然如此不加掩饰圣光一照便无所遁形的气息自然不可能来自他本人,而是来自他手中的权杖。
权杖里怨气冲天,又听闻申屠乃灵界声名远扬的司仪大人,还有黎王的封号,那么多灵主经他手,他们真的变成符咒为灵界驱诅除咒了吗?哪怕只能维持一千年?当然不可能,所以江九歌猜测申屠权杖里流光溢彩的珠子其实是历任灵主的头,怨气浓得化不开。
申屠以主持献祭大典为由,将历任灵主炼化为己用,这才是大典的真正意义。
“啊?这你也能感受到?”楚君白咋咋呼呼的看向江九歌,“我特么第一次见到申屠时也觉得他挺顺眼,不说大慈大善至少是个好人,没想到又是个斯文败类。”
江九歌白了她一眼,也学着她吊儿郎当道:“你以为圣光是装逼用的?它可比阴阳眼、桃木剑还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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