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小海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声气,“同桌啊!下科考的是英语不是历史,咱们现在该复习英语啦!”
“哦,是吗?怎么不早说?”楚君白机械的把历史书往桌里一扔,从坐板上抽出英语课本继续埋首。
小海:“……”你这副样子看得进去才有鬼了。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淌而过,下课的铃声响了,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回忆着试卷上的题目,又激动又忐忑的对着答案。
楚君白屁股像是粘在坐板上一样,半天不动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英语单词。
高湛走过来默默的抽出她的书:“早上去哪了?看你这脸色臭得跟大便似的。”
“迟到了而已。”
“你迟到会有哪些表现我会不清楚?说,到底怎么了?”高湛严肃的掰过她肩膀,手不小心杵在她裹着衣服的手臂上。
“嘶——”楚君白吃痛咬牙倒抽一口凉气。
高湛敏锐的觉察到什么,拽过她的手掀开衣服,只见一大片深浅不一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浅的破了皮深的可见翻卷起来的肉,楚君白那只手臂几乎全部淤青发紫,血早已结成痂黏住了衣服,看得令人莫名心悸。
伤口那么密集,深浅各不同,一看就是被玻璃渣子划伤的,但是能让玻璃渣划成这副德行,不是脑子有坑自己往玻璃渣上撞就是有人朝她砸啤酒瓶子,啧,想想就很暴力。
“怎么回事?你跟人打架了?”高湛冷着脸从生活委员桌里搜刮了一包迷你型药包,边给她擦消炎水上药边数落道,“出息了啊楚校草,缺考着去跟人家打架,啧,多大仇多大怨啊?你多大个人了,能不能靠谱一点?”
“我没有跟人打架,这是被我家玻璃不小心划破的。”楚君白忽然鼻子一酸,像只猫一样乖乖趴在桌子上,不跟他抬杠也不爆粗话更不想作任何解释,任由高湛给她包扎伤口。
高湛也是头一次见她这么乖,手中的动作不自觉轻柔了许多:“笨蛋,这么大人了还能把自己伤成这样,我在想以后你要怎么照顾自己。”
“不是还有你嘛!”楚君白说话不经大脑张口就来。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半年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以后能不能聚到一起还难说。
“……”高湛一愣,心中一暖也不反驳,“对,还有我。”
长流径直朝冥王走来,脚下生风神色稍霁,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冥王蹙起眉头,长流向来是冥界的淡定一哥,最要紧的事莫过于新来的小鬼魂是个美人儿,让冥王给她寻个好差事留在冥界当个女官什么的,别让人家去受轮回之苦。
所以,真是出什么要紧事了吗?
“冥王,黄芪传来消息,人界出现了魄。”长流道。
“魄如真何能离体不散?说清楚一点。”
魄乃生者肉体载体,肉体死后魄便在离体几息功夫内彻底消失,这个时间段之短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不论是人界还是冥界,魄是不可能出现的。
长流:“有人使用秘罗术灭去魂火,以怨气为引将活人练成魄。”
冥王:“是何人在用?秘罗术乃六界禁用之典籍。”
长流:“如此邪门的手段除了鬼域那位正主,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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