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九歌脸色和悦了许多,楚君白飘到她身旁,煞有介事道:“师兄,昨晚我们……”
“昨晚我们什么也没有。”江九歌翻了个白眼一听就知道这骚年又要颠倒黑白扯那些龌龊之事了,昨晚她是怎么晕倒的忘记了,但是在晕倒之前楚君白压根没来,之后发生什么就与自己无关了,反正小爷晕倒了,再说那种情况下谁还有闲心做点别的?
“对了,昨晚!”江九歌蓦的偏头道,“沐旸呢?”
“什么羊?母羊?”楚君白夸张的瞪大眼睛。
“你这耳朵……”江九歌严肃道,“周沐旸,就是昨晚那个女孩。”
“昨晚哪个女孩啊?”
“就是——”江九歌卡了一下,她忽然发现如今周沐旸于她竟然陌生得不知该怎么称呼,“就是最漂亮那个女孩。”
嗯!最漂亮!嗯?最漂亮?
楚君白心中登时有些打翻五味瓶的感觉,不苦不甜酸酸涩涩的错觉,她当然知道江九歌指的是谁,于是咬牙切齿避重就轻道:“那个啊!很漂亮吗?比我漂亮吗?”
江九歌有些急切,刚才光顾着插科打诨,一时竟忘了问周沐旸的去向,她有一车的问题亟待周沐旸的解答,不自觉的拔高了音量:“她去哪了?”
“被我打死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说的也不是玩笑话。”楚君白定定看着她道,“那仨怪物是冥界造出来的东西,有违天道常理,本就是世间不该存在的东西,昨晚我不杀了那三只怪物,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今天的太阳?”
“你说什么?”江九歌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眼眶刷的红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杀了她?你再说一遍!沐旸她是人不是什么冥界造出来的东西,她是人啊你怎么可以……你在胡说!”
楚君白背后蓦的一阵发寒,一颗心从头顶凉到脚趾,忽然想起周沐旸昨晚那句“他是我的”。
她甫一听这话只觉得狂妄又好笑,原来狂妄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与江九歌之间的感情远比自己想得要深,不是自己这几个月的纠缠可以相提并论的。
楚君白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对泛红的眸子以及那双不住颤抖的手,心下一痛。果然,孰轻孰重,其实早已分明得不能再分明了,是自己入戏太深了。
但即便是这样,楚君白也觉得心有不甘,过去那些算什么,有些东西虽然没说明了,但保持这种心照不宣的状态也有好几个月了吧!虽然的确很短,难道都是假的吗?那些有意无意的拥抱都是耍流氓吗?
楚君白心里拔凉拔凉的,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好胡说的,都是不干不净的东西,杀了就杀了我犯得着为几只怪物骗你?”
“楚君白!”江九歌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她也不反抗脚下一个趔趄摔出两米外,地板上都是窗户玻璃破碎的渣滓,一块块毫不留情扎进她手臂里去,鲜血顺着玻璃渣往外淌。
楚君白低头自嘲一笑,看来江九歌那一身好功夫都用来欺负自己了,亏得老娘觉也没睡的守了她一晚上,今天又不是周日,而且好像要考试了吧!
楚君白从地上爬起来,粗鲁的拔掉玻璃渣,脱下外套往流血不止的手臂上一裹,四六不着调的道:“不跟你玩了,我要去考试了。”
看到地上好一摊血,江九歌才如梦初醒的伸手去拉她:“你的手!”
“要你管?”楚君白避开她的手从楼上跳下走了。
整栋小楼在一瞬间复活了过来,变回之前的模样,这时佣人才从外面敲门问:“小少爷,你醒了吗?”
“……”江九歌伸手去触地上的血迹,眼眶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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