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组织如烈风过竹林而不留影,做事干脆利落寻不到蛛丝马迹,他们引导边缘人杀人的目的其实毫无目的,也许其中有变态研究学者在做一个什么实验,也许只是一群有钱的疯子在玩一个疯狂的游戏,谁知道呢!
他们每作一桩案,受害人都可以有“自然死亡”“意外死亡”“自杀”等等死因,几乎没人怀疑,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除非他们手底下的边缘人办事不利索。他们从不露面,像个隐形人一样牵着边缘人的鼻子走。
江九歌翻到最后一页:“这什么复仇组织后来怎么样了?没头没尾的还敢说详细?”
“复仇组织应该是解散了,因为后方断了,推测可能是建立者死亡或者投资方停止投资。”长矢道,“但是周小姐带进帮里的几个生面孔,有几个正是来自复仇组织,所以段经理才让我们彻查周小姐。”
神秘的复仇组织终归也是人在操盘运转,是人就要吃喝拉撒睡,再神秘的组织背后没有经济支持要怎么维持下去?靠一股神秘的仙气吗?
江九歌点点头,这就说得过去了,如果段锋只是因为周沐旸带进静水堂的几个生面孔给静水堂惹了麻烦而彻查周沐旸,那就太没必要了,出人意料的是那几个生面孔竟是来自复仇组织,这就有意思了,这几个人想干什么?或者说周沐旸想干什么?
但不论周沐旸想干什么,且不管她如何给来历不明的人开后门,就她杀自己全家人一事,她就不配做静水堂的一员。
果然,长矢马上道:“段经理的意思是,待周小姐出狱后,江氏集团与静水堂都不准备接受她,不知小少爷意下如何?”
段锋让自己过目这份资料的点就在这儿,他要驱逐周沐旸。但周沐旸是静水堂成员的同时还是江九歌身边秘书级别的人,地地道道的“太子党”弹劾她自然要得到“太子”的同意。
江九歌沉默良久,波澜不惊道:“静水堂归段叔叔全权代理,一切按帮里的规矩来,我没意见。”
“是。”
江九歌早上因楚君白而有点小雀跃的心此刻却因周沐旸而沉到谷底,谁能想到跟在自己身后六七年的小太妹,竟然藏着那么多事,这么多年她竟只字未提。
江九歌总觉得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刁蛮丫头,原来刁蛮是真的刁蛮,没心没肺却是装的,她心眼可不是一般的多,否则也不会揣着劣迹斑斑的过往走到今天。
难怪她在去自首那天一个劲儿的问自己会不会因为她的过往而嫌弃她,她眼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可她到底一个字也不肯说,对了,那天她还说了什么?她还说——嘶,江九歌莫名烦躁。
江九歌当然不可能嫌弃她,哪怕到现在她也没有半点嫌弃她的想法,可是有些违背原则性的事恕她不能接受,泥泞里倾轧太久的人,挑战原则,泯灭人性,又如何能原谅?
所以江九歌并不反对段锋不再接受周沐旸的决策。
“对了。”江九歌转过头跑错片场似的道,“十四东君是我的人,怎么跟段叔叔走这么近?”
这是毛病,这绝对是毛病,江九歌心情十分不爽的时候就喜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啊?”长矢惶恐道,“段经理虽是帮派负责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也算……算‘太子党’的吧!”
“啧!”江九歌噘了噘嘴,“好了,你下去,我开玩笑的,这话别在段叔叔面前提。”
“是是是。”长矢同手同脚的离开,有点hold不住江九歌猝不及防的“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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