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白嚼下一块饼干,就着干净的饭桌默写了十来个单词,这不是作业也不是她给自己定的什么小目标,只是单纯的打发时间而已,因为她不知道跟自家老爸说什么。
果然,距离在产生美的同时,带来了许多其他问题。
饭后,楚秦楼也不处理任何工作上的事,陪着大闺女看后宫剧。
楚君白很是无奈,也不知是谁陪谁,反正她不喜欢婆婆妈妈的后宫剧,楚秦楼却看得津津有味,不停的感叹这年头死心塌地的女人贼少了,打着灯笼都难找,古代那些皇子王孙、世家公子咋就不知道珍惜呢?
这感叹里信息量庞大啊!然而楚君白不太会八卦,也不太好八卦老父亲的爱情史,遂闭嘴不言,十分不走心的看着电视里左一个华妃又一个贵妃婀娜多姿的身段,无端哂笑起来。
电视里的白莲花拉着一个妆容素淡的清冷女子,老远瞅见前方穿龙袍的九五之尊要过来了,好端端的突然把自己给摔了,险些把肚子里揣着的娃也还给了上帝,然后白莲花演技十分到位的指着清冷女子撕心裂肺道:“姐姐,你好狠的心。”
然后九五之尊一个箭步飞奔而来,一把推开清冷女子,抱起白莲花心疼的拧起了法令纹:“爱妃,怎么了,别吓朕。”
“皇上,臣妾……”
“噗哈哈哈!”楚君白被这低级狗血逗乐了,学着老父亲感叹道,“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楚秦楼再次嫌弃的看她道:“你能不能稍微走点心,多学学人家身上女孩子应有的气质,看看你跟个爷们似的,可惜又不是个爷们,唉!”
楚君白朝着天花板翻了数十个白眼,没回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剧情开始转换。
椒房宫里,皇后不知被谁摆了一道,顶着满脑袋金钗步摇气呼呼的歪倒在踏上,小宫女大概是新来的不太会看脸色,大喇喇的奉上一杯茶。
怒发冲冠的皇后反手把茶连带杯拍飞了,小宫女吓得匍匐在地上求饶,接着便是皇后满嘴獠牙横飞的个人谩骂soul了……
“啧,我说什么来着?”楚君白指着电视上的“悍妇”道,“后宫的女人,就这每天没来由的火气,内分泌不失调才怪。”
楚秦楼嘴角抽了抽,大闺女这话确实有点虎了,但是其观点他还是认同的,后宫这些女人每天闲着搽脂抹粉沐浴更衣,偶尔互相斗斗法居然还能把自己搞得面红耳赤,也是人才。
一集电视在楚君白鸡蛋挑骨头般不断吐槽中结束了,蓦的,一阵微风吹来,家里门窗四闭,楚秦楼和李阿姨都未曾察觉,各忙各的。楚君白眼珠子一转,猜到是谁来了,于是胡乱搪塞了个借口跑出去。
清冷的月光下,问奈何一头白发还是那么让人瘆得慌,他这次没把自己贴在墙上当墙纸,而是直接飞到楼顶上。楚君白足尖点地一跃攀上房顶稳稳落在问奈何身后。
“守灵使大人真是越发敏锐了。”问奈何有模有样的点评道。
“马屁什么的就别拍了。”楚君白棒槌的一挥手,“这大晚上的,冻成狗,您有何指教啊大师?”
这个季节本就冷,房顶天台上更冷,夜风徐徐,寒风萧瑟,高处不胜寒啊!饶是楚君白有一身开外挂的法力也觉得冷的慌,她还不是真正的守灵使,暂时是个人体,还不是灵体,会觉得冷是很正常的。
问奈何这丫的……是什么天大的要紧事?非要跑到天台上来吹冷风。
“指教不敢。”问奈何顺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子,“老朽觉得,您该与灵主大人有更多接触才妥,她的封印一直解不开啊!把我急的呀——”
“江九歌吗?”楚君白蓦的两眼放光,跟吃了两罐兴奋剂似的咧嘴道,“大师,我也这么觉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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