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冰人如其名冷得像只冰壶,黑衣黑发,中年男子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问奈何的师弟。
仔细看的话,问奈何的外貌五官足以当玉壶冰他爹了。
“灵皇让我来催催你。”玉壶冰道,“师兄,你到底在干什么?”
“别急嘛!守灵使封印已打开三成,在等等吧!”问奈何道,“人家阳寿还没到,你们是要夺人生魂吗?”
“等?”玉壶冰一个电眼射来,“师兄可知灵界这次的诅咒超乎寻常,死了好多灵,连皇城内都未能幸免,大灵主和守灵使的封印可以回灵界再解,还等什么?”
问奈何毫无触动道:“我受命寻找灵主,开其灵智,破其封印,并没接受枉顾人命这一条。”
人类要想去到灵界只能先结束在人界的生命,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但若是灵主的话,却又不算单纯的死去,算一种死而后生吧!
玉壶冰不跟他纠结罔顾人命的论调,淡淡道:“这次凰影公主被小灵印选中,所以灵皇特别着急。”话毕面无表情的看着问奈何,大有你自己看着办的意思。
问奈何不为所动,大尾巴狼似的吹了吹胡子,公主又咋滴,剖析开了不还是个灵,再说作为灵界万灵敬仰的公主,难道不该为族人奉献吗?
玉壶冰很清楚此人的尿性,别说凰影公主了,即便是灵皇马上要死了也不能牵动一下他那永远也紧张不起来的神经,于是他悠悠道:“师兄可知灵印选了谁做守灵使?”
“谁啊?”问奈何漫不经心道,继续枕着手瞅着天边,心想刚才为什么没有落下一片真正的流星呢?玉壶冰这种不懂风情甚至没有人情味的棒槌哪有流星好看!
“凤仪。”玉壶冰道。
问奈何坐直了身子,脸色变了变,这真是他有史以来听过的最坏的消息,因为凤仪是他女儿。灵主与守灵使在契约面前是一体的,如果公主献祭,凤仪也没有活着的可能。
半晌,问奈何摩擦着下巴道:“问题有点严重啊!凰影公主那般嚣张跋扈,我家凤仪怎么受得了?”
玉壶冰:“……”师兄你有毒吧!这是重点吗?
嫏嬛店独树一帜的翘角飞檐上站着一个人,天枢君负手而立,高处风大,他的长发和着衣袖徐徐翻飞着,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的美。
“呵,知道本座要来,天枢君这是特地在此恭候吗?”黑鸦鸦的夜色里传来一声轻飘飘的调调,闻其声却不见其人。
“啧。”天枢君,“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怎么了,这么久不见,你这口气还是这么冲。”一抹绿色身影忽然缠了上来,动作十分不规矩,天枢君忙错开一步,险些悬空。
绿色身影拉了他一把,两人稳稳站在飞檐上。
来人着一袭绿衣,标准的桃花眼、高鼻梁,嘴角总是有意无意的挂着一抹笑,胸前衣襟随意敞开着,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魔尊。”来人现了形,天枢君也象征性的见个礼,这绿衣男来头可不小,正是东仓魔尊斩月。
斩月虚扶一下当是免礼,手却不自觉的往天枢君脖颈摸了一把,动作极其轻佻:“啧,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