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崔晓敏,男性,二十七岁,H省人,一年前来到桐城,无业游民,常出没于网吧赌场等一切娱乐场所。
我们从汽车管理所记录在册的案底提取出逃逸者的相关信息,逃逸者周沐旸,女性,二十一岁,也是H省人,目前在江氏集团工作,但其并没有任何职位,常出没于江氏集团旗下的大帮会静水堂。
死者手机上有他和周沐旸的照片以及一些可以用“三俗”来定义的视频,初步推断,两人可能是那种关系。照片上周沐旸模样稍显幼稚,但对比现在还是能看出来的,她是六年前来到桐城的,据推断,死者是多方打听得知她在桐城故跟了过来。
死者的账号六年内有有五笔数目大小不一的资金打进来。第一笔是2014年只有两千,第二笔一五年三万,第三笔一六年五万,第四笔一七年十万,最后一笔一八年五十万,今年没有任何资金流入账号,而汇款方正是周沐旸。
技术人员复读机似的汇报着死者情况,小凯嚼着口香糖总结道:“这个周沐旸一定是受不了崔晓敏的勒索,把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送他去天堂,毕竟谁能忍受做渣男的长期饭票?这个肇事案只要找到周沐旸,差不多就可以结案了。”
“小凯,注意你的措辞。”龙宾王没型没款的坐在电脑桌旁,一只脚还踩在皮质旋转椅上凉凉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想结案?这个周沐旸没出生没学历,她是怎么进入江九氏集团的?怎么搞到那些钱的?她既然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为什么要忍受崔晓敏的勒索?”
小凯一脸痞相道:“人长得漂亮,傍上大款了呗,有人愿意花钱养她,这个不奇怪吧?”
龙宾王瞪了他一眼:“听你这话,好像就是你包养她似的。”
小凯好不容易吹出的泡泡被龙队长的虎狼之词戳炸了,粘得满脸都是:“龙队,你这话就不地道了,我凯子是那种人吗?”
在两人磕牙打屁的时间里,小飞已经从检测室里出来了,手里拎着个自封袋。
“龙队,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了毒品。”小飞走过来道,“是‘麻果’,毒性强,浓度高,比摇头丸还厉害。”
龙宾王一把捞过自封袋,晃手指着小凯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想结案?看到没有,别拿肇事案不当干粮,每件看似普通的案子背后都可能隐藏着大秘密。”
“龙队,要分开查吗?麻果这案交给缉毒支队?”小飞问。
“不用,两起案子并在一起查。”龙宾王道,“通知缉毒支队的兄弟们,与我们小组协同查案,别到时候在权限问题上调来调去,牛拖马拉的浪费时间。”
周沐旸把咖啡粉塞给江九歌,谢绝了江九歌打算送她去自首的好意,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