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荀悠又成了众矢之的,竟然说这是愚昧无知的迷信?乌泱泱的人群默默地上前两步,来势汹汹。
诸大夫和荀悠被这凶猛的气势逼得不自觉后退几步。
荀富立马冲上前来。
“啪!”
“父亲(她爹)!”
金小翠和荀家三兄弟急忙上前来隔在父女俩中间。
“父亲……”
荀悠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对她怒目圆睁的人,明明是她的亲人,本该维护她的,现在却对她动了手!荀悠垂下眼帘,将即将掉下的眼泪吞下肚子里,再抬眸时,已是冰霜。不,他不是我的亲人,金小翠也不是,荀家四兄弟更不是,她们是“荀悠”的亲人,不是她的!
“给我滚回去!”荀富一声怒吼。
可惜并没有震慑住荀悠,她反而上前一步,头已抵住荀富的胸膛,寒声道:“你,不配打我!”
“啪!”
又是一声清脆,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出现在荀富脸上,瞬间!本就寒霜的脸黑如墨汁。众人都瞪大眼睛张开嘴,震惊的看着荀悠,宛如看见了怪物,连诸大夫都被惊的全身绷紧了起来。
周围安静了许久,一呼一吸都特别响耳。
“咳咳”不知是谁先打破了这尴尬局面。回过神的诸大夫率先说了一句:“不如改日再……”
“不用!”荀富打断了诸大夫,回头对白大庆说道:“大庆!今日你只管安心上山将这黄猴埋了,放心,我们荀家定不会阻拦你!”
说罢,就将荀悠扛起来大步下山,荀家人紧跟上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cnmb!”
荀悠大声的怒吼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可惜无人怜惜,无人理会。
声音渐行渐远……
“恕在下直言,虽然这女童说的不规矩,但是是实话啊!这真的是一种病而已!不能因此就让这无辜的婴儿枉死吧!”
诸大夫还在争取最后的机会,想要唤醒大家最后的良知,然而……
“诸大夫,我们尊重你,所以称呼您一声诸大夫,是,您说这是一种病,我们信,可是为什么其他孩子生下来就是健康的,偏偏他生下来就是得病的呢?这不是灾星是什么?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佝偻地村正走出来,自以为是的反驳道。
“是啊!他就是灾星!”
“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啊!”
“况且他健好还需要两个月,万一你说的是假的怎么办?”
村名们都你一嘴我一嘴的附和,望着众人冥顽不灵的嘴脸。“诶”诸大夫虚叹一声。
“诸大夫,这是白某的家事,你还是别掺合了吧!”
白大庆大力推开挡在前面的诸大夫,抱着孩子快步上山,众人跟上,生怕再生事端。
余下诸大夫和小厮无力叹息摇头。
“老爷,您这是何必呢!即使帮了那可怜的婴童,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我竟没你看得通透……”
诸大夫瘫坐在地上,混浊的月光衬托着他的身影越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