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城这两日可热闹了,不管走到哪里,都聚集着一群人在碎碎念,她们都在讨论什么呢?
就是这两日的爆炸性新闻,柳家老太太,就是那个大庆最历年年轻女官,一手绣活独步天下的柳繁花,居然收了一个小女娃作徒弟!
而且听说这小女娃也是不得了,竟然独创了一门神奇的阴阳绣法,可以两面绣不同图案,异色异形,还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鸳鸯绣。
荀悠这两日可是个大忙人,自从拜了那柳老太婆后,院长立马给她冠了个什么'绣师'的头衔,并为她单独开了一个院子,还给了她执事嬷嬷的权利。
当然最重要的是让她每月初一、十五、二十这几日都必须开一个什么刺绣会,美其名曰大家坐在一起绣绣花啊,赏赏鱼,交流交流感情什么的,实则就是想荀悠教她们鸳鸯绣。
连那柳老太婆,在拜师后的当天就回家收拾行李了,晚上就已经入住芳园了,住的院子刚好就在荀悠隔壁,墙壁之间还特意打通了一个拱门,说是方便荀悠给她的老师傅请安。
荀悠真是苦不堪言啊,本来想低调,没想到一下从鸡尾变成了凤头,每日登门拜访的人把她小楼的楼梯都踩塌了好几阶。
而且最近老是收到什么茶会、马会、诗会、赏花会………反正各种各样的会,她必定在那邀请函内,托她师傅的鸿福,她还不能拒绝。反观那王秀娟,这两天比她还春风得意,收到的都是些零嘴啊、鲜花啊、甚至还有情书,明明是她的跟房,受到的青睐却不比她少。
上林村,荀家
荀钱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回屋,手里拿着一张府报。
“阿娘!阿娘!阿娘!”
大喊了两声,没人答应,他又急冲冲的跑去田间,见人就问自家人的身影。
“牛大爷,你见到我阿娘在哪儿吗?”
“哦,你娘啊,在东边水道上和那王婆子不知道在吵撒呢,都快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好嘞,谢谢牛大爷”
…
荀钱一路小跑到了东边水道,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娘亲和那王婆子吵得不可开交,现在正撸起袖子准备干仗呢,村里人都围着看热闹,急忙走过去。
“你这个死寡妇,你信不信老娘把你嘴撕烂!”
“来啊!有本事你来啊,不就仗着家里有几个汉子嘛,那还不是娶不到媳妇,我呀好歹嫁过人!你家可是一窝的单身汉!都没人敢嫁!你家那姑娘也指不定嫁不出去哦~~~”
“你你你你”金小翠气的嘴唇都在发抖,周身直哆嗦,愣是想不出词来反驳。
荀钱刚好赶到听到这出,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大石头就向着王婆子砸过去。
“你个老毒妇!叫我不打死你!”
王婆子吓得,拎起裙摆就跑,连滚带爬,仓皇而逃的背影活像受惊乱窜的老母猪,周围人都笑喊道。
“哎哟,老寡妇害羞咯~”
“明明是害怕咯!”
“哈哈哈哈…”
人群渐渐散开,金小翠终于舒心了,拦住还在扔石头的荀钱。
“你咋回来了,你不是跟着黄大夫去隔壁村出诊去了么?”
原来荀钱是县城里福寿堂黄大夫的学徒,自九岁便跟着,今年正好十年,偶尔得空回家和家人小聚一下,今天本该和黄大夫去下罗村出诊的,预计三两日才能回来,这才第一天就回来了,让金小翠有些惊讶。
“阿娘,出大事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