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寒也懒得兜圈子了,开门见山地问着。
秦爽当即愣住,她还真没想过以后如果哥哥结婚了会怎么样。
瞧见秦爽那副傻呆呆的模样,艾寒也不想逼问她的答案了,毕竟秦风是她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突然问这个问题她估计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夜好眠之后,艾寒趁着懒腰看着窗外落在枝头的鸟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送走秦风和秦爽之后,艾寒驱车兀自来到了黎家别墅。
“黎老头儿,我又来啦!”
艾寒直接冲到书房,此时黎建军正在里面练书法,被艾寒这么一喊手一抖,笔下的字便晕成了一大块如污渍一般的黑斑。
“你个臭丫头,喊什么啊!吓得我老头子呦,这字都瞎了。”黎建军将桌上的宣纸团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颇有些委屈地瞪了艾寒一眼。
艾寒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季双那小子怎么样了啊?晾了这么多天,该交代的是不是也交代完了?”
黎建军将鼻梁上的老花镜摘下来,“那小子现在恐怕已经崩溃了吧!”
崩溃?
艾寒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崩溃什么啊?”
“你知道对一个人最大的打击是什么吗?”黎建军缓缓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悠哉地看着艾寒说着。
“失去亲人?爱人?朋友?”艾寒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会是什么,毕竟亲人朋友她都失去过了,自己的命都差点失去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打击还大的?
“是得到希望之后,再次迎来失望。”
黎建军摇了摇头,望着半空中的某一点若有所思地说着。
闻言艾寒抿着唇没有说话,确实,对一个人来说失望不可怕,绝望不可怕。
可怕的是当你看见希望之后,却发现那希望只不过是一个幻象,真正的现实原来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跟随黎建军来到地牢,季双依旧如上一次一样靠着墙坐在地上。
“嗨,万邪之体的小伙子,这么多天没见,怎么样了啊?”
艾寒这一次走进地牢之中蹲在季双面前,故作轻松地说着。
她故意没有第二天就来找他就是想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他现在走投无路,而她是唯一能够解救他的人。
季双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来了。”
艾寒学着他的样子坐在地上,捡起地上的一根干草在指尖把玩。
“是吖,几天不见,你的状态好了很多嘛!”眼神瞥到季双颈间的红线,看来他很听话嘛!
季双定定地看这艾寒,“多亏了你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