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余夏找他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是她自己写了曲子想让王博逸先帮她听听,王博逸闲着没事也就同意了。
余夏房间里有一台特意搬过来的钢琴,王博逸坐在凳子上听她弹奏。
余夏安安静静的坐在钢琴后,一个键一个键的按动着,一顿一顿,慢吞吞的敲着琴键。
曲子零碎不成调子,是什么音乐也听不出来,王博逸皱着眉忍不住开口“你在弹什么?”
她看着曲目,头顶的光打下来把睫毛纤长的影子投在了手背上“抱歉状态不太好,你能帮我弹一遍吗?”
王博逸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曲子写的很好,犹如绵绵细雨中的烟火人间,有急流在花川草木中经过,传而归于秋天硕果累累的甜美,渐渐又在鸟语花香中归于平静。
王博逸的手很好看,修长整洁,骨节清晰。
他是被上帝疼爱的孩子,余夏想着陷入沉思。
王博逸终于弹完了这首曲子,他放好凳子,抬头看向她,才发现她心不在焉。
“曲子很好,没什么需要改的地方。”
余夏回过神来向他表示感谢说改天请他吃饭,两个人客套了几句后王博逸就回房间了。
余夏的桌子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我独自冒着冷,去薄霜铺地的林子里,为乌语,为盼朝阳,寻泥土里渐次苏醒的花朵。但春信不至,春信不至。”
余夏把字条插进旁边的书里,流下了一滴眼泪,她垂着眸说了一句对不起,不知道是说给谁。
第二天清晨陈意还没醒来就感到刺目的阳光照了进来,有人拉开了他的窗帘,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准备继续睡觉。
“快点起来,从今天开始早上和我一起晨跑。”王博逸一把把被子揭开,愣了几秒房间传来一声尖叫“王博逸你干嘛!!!”
走廊外的人纷纷探头,似乎是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房间里,王博逸的耳朵红红的,他被陈意推倒在地上,床上的陈意顶着鸡窝头,一脸惊恐的裹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