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能猜的出。
“大师兄,你在外头,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傅振羽柔声问道。
仓子坚不回答,眉宇皱出了一个大写的“愁”,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傅振羽不催他,握着他的手,等他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仓子坚才缓缓出声:“陛下不上朝,侯爷已经帮我递话了。”
问题显然出在递话的结果上,但不管怎样,仓子坚此刻还能在这里安稳地和自己说话,那就没有生命之忧。无生命之忧,便是绝望,也不该是这样的绝望啊!傅振羽如是想着,口内却温声问着:“嗯,结果呢?”
“结果,结果就是,陛下会找个机会,赦免当时被发配的官员,正式撤除我和姐姐的通缉令,恢复我的功名。”
这不是很好么?嗯……
“还有别的?”除了这个,傅振羽想不到了。
“祖父和父亲的事,便是冤假错案,那也是陛下在位期间的事,他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直接的、间接的,都不可能。侯爷要我,此生不再提父亲和祖父的案子。他们要永远被莫须有的罪名压着,我这个不肖子孙,还要用恢复功名,来衬托帝王的宽宏大量!”仓子坚悲愤得说道。
这估计是除了大师兄,其他人都乐意看到的最好结果。
大师兄答应的事就会做到,他去做的事,就不会别扭着。如此说来,大师兄还没有答应。
傅振羽想不通的是,李蕴这功夫把大师兄撵回来,是要怎样的结果呢?
也许,是姐姐自己也不知道吧。如是作想,傅振羽也懒得操那心了,顾好仓子坚再说!
“你要是不愿意就不答应,答应了也不必放在心上。你不做,我可以做;再不讲究点,可以让孩子来做。”傅振羽非常轻松地建议着,仿佛这事,就不是什么大事。
虽说匪夷所思,但这的确是傅振羽的方式,仓子坚轻笑出声,笑容很轻,很敷衍。
傅振羽瞧见,微微叹息。
这才出去半年,大师兄已学会了假笑。人呐,真的只有经历事才成长。
“你叹气做什么?”仓子坚发现傅振羽叹息,没有装作视而不见,反而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不放,紧紧追问。
傅振羽说:“我认为,生死之外无大事,其他的都是浮云。别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此情此景,这个别人,只能是仓子坚。
可重了命,就等于苟活。
对傅振羽来说,活着才有希望。再说了,苟活,也要本事的。说白了,很多有节气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过的太好。想了想,傅振羽对仓子坚道:“我们去牟家拜年,可好?”
顺便去体验生活。
“不好!”仓子坚毫不犹豫地回答。
牟家不行,最为合适的林家,今年的日子不错,这会儿应该很滋润,不值得去体验生活。
那去谁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