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羽便笑道:“我们现在要商议的是参赛人选,不是夫子人选。若是挑了四个合适的,你和咏言分一下人手,都要教的。至于乐,二师兄能敲编钟、你擅鼓、咏言会琴,看着分呗。”
编钟能不能奏出乐章不要紧,搬上去已经很风光了,就冲这一点,编钟是必上的,傅振羽一定会为编钟争取表演机会的。
范茗听说还要自己教乐,便道:“书和乐都是要勤学苦练才能出来的,三五个月,也不过学个基本功,你确定我们也参加?”
“自然参加,不一定求名次呗。”说完,傅振羽环视一周,对所有人道,“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每一项我们都要参赛,能不能拿名次并不要紧。咏言方才说了,赵麟的数比较好,他对我也没成见。我打算,亲自强训他一个月的数算。”
傅振羽正经起头,钱文举附和:“我挑两个孩子敲编钟。”
之所以是两个,乃因南湖书院那套编钟太大,一人忙活不过来。
顾咏言比较现实地分析:“一人不能同时教两种,范茗会的是鼓,这个不够雅,她去教射正好。我呢,除了琴还会笛子。笛子咱们拿竹子刻就好了,琴的话,请师父想办法。”
傅振羽却是灵感突发,问他:“书院的竹子多的是,不够女学那里还有。既然要刻,我们多刻一些,可以让其他不参赛的人都学,集体吹笛,这主意怎样?”
柳擎抚掌赞曰:“最大限度地让学子露脸,这个主意,我赞同。”
林俭只看到里头的实惠,笑道:“的确不错,便是学不好也不打紧,滥竽充数总会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连性子耿直的韩末都笑了。如此一来,全员出动,大家就更有集体荣誉感了,这是所有人都同意的一件事。
会议最后,傅振羽总结:“在正式通知下来之前,大家各自做准备。挑人的挑人的,准备材料的准备材料。府衙那里一有消息,立即通知给大家。”
忙活完这个之后,傅振羽再次进城,求见顾夫人,主要要见章知府。不等傅振羽求见章知府,章知府不请自来。傅振羽十分不客气地提了自己的要求:“大人,给大家预留一些保留项目,可否?比如说,我们南湖书院有别人没有的编钟,我想让编钟露露脸。”
编钟露脸,即是南湖书院露脸,这么浅显的意思,都明白。
章知府板着脸说:“傅姑娘当真不客气。”
我怎么不客气了?我前脚进了后衙,后脚你就来了,不就是知道我干嘛的么?傅振羽委屈地看着顾夫人,顾夫人受不了她这模样,便训斥章知府:“她同咱们还用客气么?”
一句话,透露许多个信息。
傅振羽在听闻“咱们”二字时,清了清嗓子,看了眼欢快的王妈妈,秒懂,懂了古人干嘛要生儿子。章大爷一个升官加薪操作,把在知府后衙嘚瑟一年多的老妾,直接打回地狱。
哎……真是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