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俭腿都在打颤。
那是镇远候,他们哪个能猜对!表妹这心,也太大了!这要不是自家妹子,一定喷她一脸!
傅振羽却已将这么重要的事给略过,提醒众人:“见证人也有了,条约你们继续看,没意见就签,有意见说出来我们商量修改。”
韩末和林俭一样的观点,可傅振羽不是他妹妹,他不惯着!韩末黑着脸,道:“这么大的事,师妹指望我们看一眼就签了么?”
“有道理。”及时承认问题,傅振羽改口,“那你们先看一下,三日后我们再签。届时,再麻烦侯爷一次。”
最后一句,却是对镇远候说的。
镇远候大方道:“好说。”
第一件事暂告一段落,傅振羽说起第二件要事:“南湖书院的第三个学堂,将由你们做学子,我做夫子。授夫子课的同时,授你们攻读乡试的技巧。”
夫子课,显然不是给几个孩子讲的。至于乡试,顾咏言没意见,牟信亦知一二,只剩李宗延。
李宗延是仓子坚绝对的学生。
见一直不吱声、却摆明支持着傅振羽的仓子坚,李宗延沉默了一说,问出心中的疑惑:“仓夫子,要去做的事吗?”
除此以外,李宗延想不出别的缘故。
傅振羽笑了笑,道:“是的,这是要宣布的三件事。既然你说了,我就提前宣布一下吧。第一件,大师兄七月暂时离开书院,做他自己要做的事;第二件,南湖书院将增开水利科,不限地域招生;第三件,也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件,我,傅振羽,不是代山长,是南湖书院的山长。”
端午在苏州那会儿,傅振羽已经和父母讨论过了。傅山长已经默认了傅振羽和仓子坚的亲事,他想着南湖书院是傅振羽和仓子坚两个管的更多,便将书院拱手让出。而傅山长,将在苏州做冉家学堂的夫子。
有了这样的父亲,傅振羽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拼命努力?所以,她无比自感又骄傲地宣布着自己的身份。那口吻,活似天王老子,叫不肯自降身份的镇远候直接失语。
骄傲过后,傅振羽腼腆一笑,道:“这事你们知道就好了,暂不要外传。”
尽管如此,其他人,依旧无言。
见状,仓子坚道:“师父未来三五年不归,而我将要去做自己的事,归期不定。师妹乃师父长女,又是书院的缔造者。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师妹代父掌管书院,我认可,希望你们也是一样。”
镇远候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说:“陛下知道了傅夫子的身份后,也没说什么,所以,这些都好说。”
一句话,成功了奠定傅振羽的地位。天子知道,都没说什么的事,他们还说什么呢?方才对签协议存在疑惑的韩末,拿起毛笔,蘸足了墨,直接在协议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又按了自己的手印,成为第二个在协议上签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