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庆帝和镇远侯能说到一起去,主要原因有二。两人都是“没爹有娘”的可怜孩子,另外一个,俩人都是为了“真爱”一直在努力的人。镇远侯就比较幸运了,娶了自己的心上人,并一如既往地爱到了现在。
睡小妾?
没看天子都被迫睡妃子么?他只有一个女人,皇帝会看他不顺眼的。
说话间,镇远侯终于找到了宁波知府的奏折,恭敬地递给了同庆帝。同庆帝快速阅罢,对镇远侯道:“你也看看吧。”
镇远侯看完,立即跪下解释:“陛下,宁波知府说谎!别说旁人了,就是微臣和内子,都不知道范茗是姑娘家。微臣的嫡次子,也是一样的。范家打小当儿子养的姑娘家,绝对不是人皆尽之!”
同庆帝沉默片刻,道:“算了,随他们折腾,把折子退回内阁吧。”
也就是说,他不管的意思。
一个从小就女扮男装的范茗,去参加科举也能理解。宁波知府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厉害;知道后不把人除名,偏还报过来,啧啧……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身为国主,他很忙的好吗?他没兴趣知道,也没工夫知道。
如是作想,同庆帝踢了踢脚下的折子,对镇远侯道:“念一念吧,还是这种小事,都丢回去。”
两个时辰后,镇远侯回家的时候,已掌灯。完全忽略傅振羽和顾咏言期待又紧张的眼神,张口就要“茶”,可见渴得很了。连饮三盏清茶,镇远侯缓了口气,这才道:“这种小事,陛下懒得管,折子随意丢在那了。下剩的,就看文人那圈子要闹腾个什么了。说实话,我也着实震惊了好久。范茗那孩子,竟是个姑娘家。”
闻言,方夫人跟着感慨:“谁说不是呢,连我从前都不知道的。”
傅振羽哪管这个,只问一件:“范茗不会因此受连累?”
镇远侯道:“以后的婚事上会难些。一个十三四岁的女案首,着实厉害,大部分人家都没这胆量去娶的。保他参加县试和府试之人,定会受到牵连,兴许被革功名。具体的我不大清楚,范阁主应该很懂。”
婚事上难一些……
顾咏言眼神微闪,无人发现。
为表示对镇远候的感谢,慰劳他的辛苦,以及,获得他更多的支持,傅振羽决定下厨,顾咏言立即叫好。
尽管京城四月底的天,不冷不热,舒服得紧,傅振羽依旧决定做早饭。简单省事,镇远候还能吃的上。
顾咏言听了,道:“只要师父做,哪顿无所谓。”
方夫人不解,因问:“你何时这么重口腹之欲了?”
顾咏言当真答了:“遇到师父以后。”
逗得方夫人笑成倾城佳人。
重归候府,傅振羽不仅住进了有小厨房的大院子,一听她要做早饭,差点被踢掉的厨子,火速带了足够的食材,供她挑选,待遇千差万别。忙活了一个多时辰,顾家包括顾世子在内的一家四口,各个都吃撑了,镇远候甚至还预约了顿午饭:“中午我回来吃。”
傅振羽只得顶着热浪,又去忙活午饭了。而例行上朝走形式的镇远候,在宫门上遇到一人,掉人群里都看不见的那种。只听那人低声:“侯爷,宁波那边,昨日下午又到了一封奏折。”
镇远候面色凝重地道了声“知道了”,抬脚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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