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在外面听到动静,又看到小胡气冲冲离开的身影,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他赶紧来到县衙的后面,却只看到自己老爹歪坐在椅子上。
原本高大而威严的身影,此时却显得那么颓废。
秦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臭...臭老头。这是怎么回事?小胡他怎么走了?”
秦捕头摇摇头,叹息一声。
“他觉得我在临江县离任之后,他理所应当地该当上这个捕头。既然他现在没当上,他就认为是我在从中作梗。”
秦西听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他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再说了,你有什么理由去反对他当捕头?”
老秦无奈地笑笑。
“人贵有自知之明哪。罢了,罢了。”
秦西见状也连忙说道:“臭老头,那我们也赶紧走吧。”
老秦抬起头,对着自己的儿子轻轻一笑。
“怎么,怕了?”
秦西有些无奈。
“臭老头,不是我怕不怕的问题。没有人怎么去对付四凶?现在连小胡都走了,现在就你一个人了!一个人还要去送死吗?”
老秦又摇了摇头。
“不是一个人,我还要去招人。”
“你不是都去过了。哪里还有人?”
“酒馆。那里人不少,还都是一些强壮的汉子。”
秦西走到老秦的面前,语气悲哀。
“臭老头,你听我一句吧。你已经为临江县做得够多了,你都已经付出自己的一切了。咱们走吧。”
老秦对着儿子疲惫地笑了笑,语气却很凛然。
“你就当老爹我是头蠢牛吧,但要我秦老九向这四个龟孙低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大不了,就是赔上自己一条命!”
秦西此刻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今天早上,自己的父亲还被临江县的所有百姓称为英雄,而转眼间英雄竟然就已经走向了末路。
人心难测,难测哪。
唉。
与此同时,街道的另一旁。
刚刚在集会上的陈员外被酒馆老板叫去了酒馆,他是突然受邀去谈生意的。陈员外应约来到酒馆,上二楼见到了酒馆的老板。
酒馆老板见客人到了,脸上满是笑容。
“陈员外,您来了!要点什么酒?”
陈员外立马打住。
“今个咱们谈生意,就不喝酒了。来点茶吧。”
“好!我开的虽然是酒馆,茶倒也是有的。”
两人坐了下来,酒馆老板忙替陈员外倒上了茶。
茶香四溢。
陈员外轻抿了一口,冲着酒馆老板一笑。
“不知您匆匆忙忙地叫我过来,到底是想谈什么生意?”
酒馆老板笑道:“自然是因为很急,才会这么匆忙的。陈员外,您看我这酒馆的生意如何?”
陈员外有点奇怪,怎么突然没头没脑地就开始问起这一茬了?
“您这酒馆位于我们临江县最好的地段,卖的酒也是极好的。”
听到这个回答,酒馆老板轻轻一笑。
“陈员外。您应当清楚别说是光咱们临江县的客人络绎不绝,就是外乡的也会经常慕名而来。我这话没掺假吧?”
陈员外饮尽一杯香茶。
“您这话和您卖的那酒一样,不掺假!可是您到底想说什么,给个痛快话吧。”
酒馆老板忙为陈员外续了一杯,然后又不急不忙地开口。
“好好。陈员外您是个痛快人,我也不卖关子了。今天我就是想把这酒馆卖给您,您觉得如何?”
陈员外闻言一惊。
自己知道此次这酒馆老板找自己就是为了生意而来。可万万没料到,这酒馆老板竟打算直接卖了他这日进斗金的酒馆。
他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敢情您这是家中有急事,需要用钱?”
酒馆老板摆摆手一笑。
“这您就别管了。您就说我这酒馆,您有没有兴趣?”
陈员外心里暗自盘算。
也没听这酒馆里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那么八成就是这酒馆老板家里真出事了。他肯定现在急着用钱,不然不可能突然说要卖掉这个酒馆。
“好,您既然这么干脆。您给开个价,合适我就要。”
“连这店面同地契,一起都给您。五百两,这价钱够公道吧?”
五百两?
陈员外冷吸一口气。
光这店面就绝对不止五百两了!
这酒馆老板今天在想什么?
想来一定是家中确实是有事,急需用钱,否则绝不可能只卖五百两。毕竟这可是临江县之中最好的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