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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潇湘妃子 第十七章,归字谣

那黑衣少年也回了松百川一拳,哈哈大笑:“百川弟弟送信于我,岂能有不回来之理。只是这三年内我听了大公子的吩咐,在荒野山间研习剑法,不被外界所扰,所以也没来得及给你写信,你可别怪我!”

松百川哈哈一笑,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双目噙满泪水,定是与这黑衣少年感情深厚,一别三年,终于又见面,忍不住落下泪水!

“我道是谁,原来是年轻有为的‘韩非堂’原振北堂主回来了!”斛律风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原堂主一去三年,可还记得斛律风啊?”

他见这黑衣少年喝退“韩非堂”弟子,又与松百川交谈,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斛律风为人自负,平日最不喜别人不在乎他,便出言讥讽!

那黑衣少年哈哈一笑,转身朝斛律风拱手施礼,道:“斛律堂主在上,振北怎能不记得?只是与百川兄弟一别三年,突然相见有些激动,怠慢了斛律堂主,还请斛律堂主恕罪,别将振北也关进天牢思过啊!振北刚刚闭关出山一月有余,受不了那地牢昏暗啊!”

黑衣少年任“韩非堂”堂主,在教中职位与斛律风平行。但斛律风乃是教中宿儒,少年乃是他的晚辈,行拱手礼虽合乎常理,但也让斛律风觉得很不舒服,但不好发作,只能忍下!

原来,这黑衣少年正是玄冥教中“韩非堂”的堂主,姓原名振北,也是一个少年奇才,曾是“韩非堂”的弟子,武功出众,是众弟子中的佼佼者。后因前任“韩非堂”堂主突然病逝,原振北武功出众,且又深知“韩非堂”琐事,萧南朔便亲自封他做了“韩非堂”的新堂主,乃是玄冥教中最年轻的一位堂主了!

原振北与萧天宇、松百川以及叛教而出的萧青衫、萧燕雨年纪相差无几,自幼便在千绝峰上练武习字,关系密切。三年之前原振北自创了一招“从天而降,取人首级”的血腥剑招。以为天下无敌,便要与众人演练。萧天宇觉得有意思,便要与之对战。

可是哪知萧天宇天纵奇才,原振北苦心创下的剑招在他面前却是不堪一击。萧天宇指出他剑招中的破绽,并说他只在千绝峰上与他们几人修习,剑招虽犀利,出手却不能冷血无情,此招也便失去了它最大的特点。便吩咐他下山去,另寻一处山林,终日与猛虎野兽对战,将此招冷血无情之势发挥出来,必然会天下无敌!

于是,他听从了萧天宇的吩咐,找到萧南朔,说明了情况,便将“韩非堂”一切事宜交于众弟子打理,独身一人下了祁连山,千里奔程,寻到湖北“神农架”那处地势险峻,丛林密布,野兽频出的地方,终日与猛兽对战,一去便是三年,终于大有所成!

虽他一去三年,但是威严尚在,教中弟子也有许多认识他的!

原振北拉着松百川的手,却瞧见了他左脸的红掌印,双目一竖,怒声问道:“百川,这是谁打的?”

斛律风大叫一声:“便是老夫打的!”

原振北目光扫至斛律风,杀气冲冲:“斛律堂主,你岂不知玄冥教法度?凡教中弟子,皆不可自相伤害,你打了百川,岂不是坏了教中规矩,势必要去‘韩非堂’中受‘三刀六孔’之刑!”

“三刀六孔之刑”乃是“韩非堂”中一严酷的惩罚,顾名思义便是亲自在自己身上扎上三刀,且必须留下六个孔。那必是将身体穿透才能做到这一点。所以这“三刀六孔之刑”只能在手臂或腿上扎,一刀将手臂穿透,便能留下前后两个孔。但手臂与大腿乃是身体之兵,平日里吃喝拉撒睡,皆是要用到手脚,若是在上面扎上六个孔,定要休养生息一月有余,行动多有不便,所以被称为玄冥教中最严酷的吏法,也只有对伤害教中兄弟之人才会使用!

斛律风冷笑一声,道:“未曾想原堂主离教三年,对我玄冥教中法度还是烂熟于心。那我且问你,玄冥教中弟子不敬尊长者,该作何惩罚?”

原振北应声答道:“玄冥教中不敬尊长者自然是要关于地牢思过七天,方才斛律堂主不是也说了吗!”

“那便好!”斛律风叫道:“既然玄冥教法度在此,松百川他不敬尊长,便将他押入地牢思过七天!”

“且慢!”原振北叫道:“百川他不敬尊长一事从何说起?”

斛律风叫道:“这小子对我口出狂言,言语间暗藏讥讽,这不是不敬尊长又是什么?”

原振北哈哈一笑,道:“此事我并不觉得是他不敬尊长。斛律堂主我且问你,玄冥教千年传承,教中职位是何等排列?”

斛律风冷哼一声:“此事即便是刚入教的弟子也是知道。玄冥教以教主为尊,列当首位,其下第二位便是四位护法,再其下便是各堂口堂主,然后便是各坛坛主,最下层便是普通教众了!”

“说的不错!”原振北笑了笑:“我再问斛律堂主,你虽是第七堂口总堂主,守在玄冥教咽喉之处,但按照教中职位,是不是还在四位护法之下?”

斛律风虽不愿承认,但此事却是真的,他也只能点头称是。原振北道:“那便是了,四位护法职位犹在各堂主之上,堂主见了护法,也要行礼。百川是龙护法亲传弟子,虽在教中还未任职,却也是辈分极高,他是龙护法晚辈,你我众堂主是龙护法下级,按此辈分,他与你我众堂主处于一辈,身份还在各坛坛主之上,斛律堂主这不敬尊长之罪是从和说起呀?”

斛律风心头一惊,原振北虽是诡辩,但话语间所说句句属实。堂主之职在护法之下,松百川是龙护法亲传弟子,本就应是同辈。若不出意外,龙护法百年之后,这护法一职便由松百川接任了。到那时松百川职位便高于斛律风了!

原振北虽离教三年,但是他身为“韩非堂”堂主,掌教中法度,行惩罚之事,虽年纪轻轻,但在教中威严甚高。玄冥教众弟子借议论纷纷,觉原振北所言不错!

原振北见斛律风哑口无言,朝着松百川使了个眼色。松百川朝他一点头,心想:这小子一别三年,居然练成了这般如簧之舌,真不知你武功是否也像你这舌头一般也有长进了?

斛律风见众弟子皆点头同意原振北说法,深知众怒难犯,便叫道:“这不敬尊长一事暂且放下不提。刚好原堂主也回来了,那边一同商讨一下新立教主一事吧!”

他自恃武功高强,就算多了一个原振北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便如此大胆行事。原振北点点头:“斛律堂主所说,我正是我所想。我听闻一月前大公子萧天宇在这玄冥教总坛之上,打败了斛律堂主。玄冥教主,能者居之,便立大公子为教主便可!”

原振北提及他被萧天宇打败一事,令斛律风脸上羞愧难当,心中怒气更盛,却不敢发作出来,便道:“此事的确不假,但当日我与大公子定下赌约,以一月之期为限,杀了叛教的前任第七堂口御龙使郭菩萨,取回人头后,才能承认他这本教第三十二任教主之位!”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在争辩了!”原振北道:“离大公子与斛律堂主之约还有一天时间,斛律堂主又何必这么着急?”

斛律风冷哼一声:“并不是我着急,而是教中弟子着急。大公子去了快有一个月,音讯全无,谁知他是生是死。然我玄冥教不可一日无主,若是明日他还不回来,岂不是让众弟子白等了一个月!”

原振北也是一声冷笑:“既然都等了一个月,那再等一天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斛律堂主不知?”他突然摇头失笑:“不好意思,我忘了斛律堂主乃是鲜卑族人,不懂我汉族言语之精妙,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此言一出,斛律风登时大怒:“你这黄口小儿,出言不逊,看我不打你一掌,你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说着,他欺身而来,一把朝着原振北胸口抓来。但见他五指如抓,带着浓浓杀气直袭而来。原振北反应迅速,见他逼至,知自己武功与他不在一个层次,也不敢迎接,脚下一滑,向后纵去,还不忘将身边的松百川推开。

虽玄冥教有些身份的弟子都能修习“惊鸿掠云功”,但是真正将其练的出神入化者只有原振北一人。他似乎对轻功与步法格外有缘,甚至超过了那个被称为“千百年只此一人”的天纵奇才萧天宇,被称为玄冥教乃至江湖中轻功天下第一!

眼见原振北闪开,斛律风也知他这轻功第一所言非虚。但斛律风他身经百战,什么阵势没见过,瞬间想出对策,收回肉掌,纵步朝着原振北追去。

他虽也修习“惊鸿掠云功”,但掌握的自然没有原振北精妙。原振北施展步法与轻功与斛律风展开角逐。原振北便似一只雄鹰,占据天时地利,而斛律风便像是一只麻雀,被原振北诡异的身法耍的团团转!松百川见他戏耍斛律风,高声叫了一句:“好!”

斛律风知轻功比不过他,当下稳住身形,运起玄功,聚气于掌,与原振北遥隔几尺便打了过去!

浓烈的掌风呼呼响起,直朝原振北面门奔来。松百川瞧出端倪,大叫一声:“振北小心!”

原振北一时不查,被掌风扫中,身子一歪,摔落下来。斛律风哈哈一笑,纵身冲上去,一把抓住原振北肩头。松百川也冲了上去,抓住斛律风手臂。原振北袖中一点寒芒,却直直点在斛律风喉间!

原振北微微一笑:“斛律堂主,还是听我一言,等上大公子一日,若是此刻我们两败俱伤,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话音未落,只听火神峰上,龙吟钟响起,顺着秋风,传入众人耳膜,久久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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