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他的手竟然是铁做的!这个发现让她毛骨悚然,汗毛倒立!该不会就这样一拳锤死她吧!这跟铁榔头有何区别?
"我跟你有怨?"
"无怨!"
"有仇?"
"没仇!"
"既然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此时她都有些佩服自己,还能如此冷静跟他对话。她有心想拖延时间,希望有人出现救她!
可是在这深山老林,谁会无聊跑到这鬼地方!
"怎么会杀你的,只是想拿你这里面的东西!"他指了指她的胸口,那不是她的心脏位置吗?
他想取她的心脏?这跟杀她有何区别?一个人心脏没了,还会活吗?
"为什么?"她不懂,这个人无缘无故冒出来,跟她无冤无仇却要取她的心脏?难道给人治病吗?
"你的话似乎有点多了……"
她还想申辩,至少自己怎么死的,到底是谁要取她性命,也得死个明白不是,等到了阎王殿,也好有个喊冤的机会!
可是人家根本不给她机会了,直接伸出那只铁手直取她的心脏,而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被掏了出来,胸口一个大洞汩汩流着鲜血!
而他手上的那颗心血红血红的,还在强有力地跳动着,这就是她的心啊,不黑……
"啊……"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哭喊,划破寂静的长空,似要撕了这天,划出一道口子逃出生天!
"轻风,醒醒……老婆……老婆……"慕东流看着睡在他身边的颜轻风张牙舞爪的双手在空中似要抓住什么,闭着眼睛嘴里不知在咕哝什么,时不时高喊,表情扭曲的痛苦,满头大汗,他连忙握住她的手,结果她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似得紧紧攥着不放,很快他的手被她抠出一道印子,都快破皮了。
可他丝毫不觉得痛,反而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脸上的心痛一览无余,大有替她受过的怜惜,声音轻柔的仿若从天边而来!
"轻风……轻风……"
"啪!"她的手不知何时脱开他的手,然后忙乱间拍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又靠的很近,而她下手又不知轻重,他的脸上顿时浮现清晰的手指印,红肿红肿的,触目惊心。
但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一心专注在床上这个人身上,依然一脸温柔却又带着焦急,一心想叫醒她,希望她脱离噩梦之苦。
随着这声巴掌拍响,似乎也拍醒了床上的人儿,她猛然睁开眼睛,却双眼无神空洞,无法聚焦而对眼前的人视而不见。
"没事没事,不怕不怕……"慕东流手忙脚乱地抱紧她,轻抚着她的背试图让她缓过神恢复清醒回来。
那声音仿若东升的朝阳,逐渐驱散她内心的黑暗,她那涣散的眼神终于逐渐聚焦,而后逐渐有了知觉,当闻到那熟悉的气息,顿时"哇"的一声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瞬间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老公在,不怕!"他也不制止,让她痛快淋漓尽致地哭一场,等内心的恐惧发泄完了,身心才能放松解放。
她就这样窝在他的胸怀里眼泪鼻涕尽往他身上抹,直到抽抽搭搭哭尽兴,她自己也上气不接下气都快把自己给哭断气,这才不好意思退出他的怀抱。
"东流哥,谢谢你!"她闷闷地低头,他一定在笑话她吧,这么幼稚的举动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没脸见人了。
"真要谢,那就叫声老公听听?"他抬起她的下巴,见她眼神躲闪表情羞怯,知道她脸皮薄,可就想逗逗她!
结果她沉默了,手绞着衣服,那上等的丝绸睡衣都被她绞的皱巴巴一团。他知道她紧张了,这是她的习惯,一紧张就抓自己的衣服。
而这却是他内心希望的,自从两人结婚以来,她很少叫他'老公'这个称呼!反而遵循以前的称呼一直叫他东流哥!
他是她的丈夫,她却叫他东流哥,两年过去了,她还不适应这个新角色吗?他也不忍心责问她,到底是他强求而来的婚姻,一辈子很长,他耗得起也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