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说话了,然而云珊却没有打算放过她们。
“真正要说来,应当是武侯夫人您要给朴小姐以及朴国公夫人一个解释才是,好好地一个闺女在你府上做客,怎地便掉落了水中?是否因为伍小姐一时顽劣所以不小心推了下去?后来却因为害怕被责罚,便自己亦跳落湖中?”
“......”论胡诌,将军府的云珊若是当第二,无人感称第一。
然而...恰恰是这一声胡诌,却是说得武侯夫人有些心虚。
一来...按照自家闺女的性子,确实有这个可能。
二来,先前她问话了伍灵儿身边的丫鬟,知晓朴涟笙的落水与自家女儿有关的事实真相,所以心虚。
而她之所以这般质问朴涟笙,还不就因为怕今日之事传开,有损自家闺女名声,索性便将罪名安在了朴涟笙的头上,左右梁氏亦不反对。
谁也不曾想到...
这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武侯夫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话茬。
而就在这时,却有那先前看不惯云珊且被怼的世家公子开了口。
“先不提其他,那便让朴小姐解释一下,为何她熟识水性却久久不上岸?在水里,她究竟做了什么呢?”
随着这男子开口,云珊那一双锐利地眼眸立即对上他。
那世家公子心里一颤,但却死撑着不退缩。
“朴小姐,还请你解释一下。”
涟笙抿了抿唇,眼神无比疑惑地转向那世家公子,“我,我不是有意不上岸的,我在水中被缠住了脚,解了许久才松开,随后便立即浮出水面,然后就被许多人盯着,再然后...”涟笙蹙着眉说道,说到最后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在小时候在水塘里学了凫水和闭气,否则今日便没了命,果真京城比农庄里危险,便是湖水中都能险些丢了命...”
“噗嗤!”
涟笙后面的一句话,虽然说是小声说,但是这小声却是能让在座的众人皆能听清。
而那先前曾借了涟笙一个外衫的云珊的哥哥,却是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而其他人...
莫说是那些还在阴谋论的世家公子,便是那些世家小姐夫人们,此时亦低着头,不再多言。
差点忘了...眼前这位从小生长在农庄,才来这京城多久?
听闻进京后,更是没有出过朴国公府。
这样的女子...
人都不认识,难不成还有了什么仇什么怨?
更不要说那些心计了...
“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在马车上候着,一会儿一同回去。”梁氏见武侯夫人的脸色铁青一片,紧抿双唇开口对着涟笙说道。
“是,母亲。”涟笙闻声垂着脑袋恭恭敬敬地应声。
然后就在转身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了一声。
“哦,对了,差点忘记了!”
众人视线再次望向涟笙的身上。
“先前有人在我后背推我时,我拽下了她身上的荷包,母亲,就是这个!”涟笙献宝一般地将一个荷包从袖中拿出来递向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