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远虑,师弟佩服!”上官墨轩躬身为礼说道。
忽然,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大师兄,那个令人刮目相看考入内门的小学子,不知道要由谁来教导,我们十二人中,似乎只有十二弟还没有收弟子,要不……”
阡岳先是点点头,忽然,他似是想到了在招考当日,那小学子命悬一线之时,显现出来的某种不可思议的表现,随即又摇头。
上官墨轩一看,大为不解。
只听阡岳说道:“可以让他跟着小十二,不过,我平日也会多关注这个小学子!”
上官墨轩听完,不仅有些诧异,心说,一直都不松口收徒的大师兄,怎么突然改了脾气,对这样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算出色的小学子,竟是有了兴趣。
……
明显已经被一连串的事,打击的心神俱裂的张林子,已经躺在榻上睡了一天一夜。
这可急坏了张小闲和小婢女弯弯。
二人轮番守在张林子的塌前,寸步不敢离开。
只盼着他能挺过这最艰难的时候,打开心结,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幸好,贺兰院里因为内门招考这件事,给学子们放了两天假,张小闲也不着急出去,只精心守着张林子。
又是一天过去,在张林子屋里守了一个晚上的张小闲,在清晨时候,被小婢女弯弯替下,并催促他赶紧去补个觉,因为他现下的黑眼圈已经非常的显而易见。
悉心的叮嘱了弯弯几句,张小闲这才来在自己屋里的榻上,躺下来。
没过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他正睡的香甜,突然耳边传来小婢女弯弯急促的喊声。
“小闲哥哥 ,不好了,人不见了……”
“噌”
张小闲像是只猴子一般,一个激灵从榻上坐起,急声问道:“不见了,谁不见了,是林子?”
“是啊,小闲哥哥!”小婢女弯弯此时带着一副哭腔,说道:“都怪我, 原以为我看着林子哥哥一直没有睡醒,我就想着先去给你们做些饭菜吃,你们都还没有吃饭呢,可是我只出去了一会儿工夫,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林子哥哥不见了!”
听到这里,张小闲顾不得再问些什么,飞也般的向着外边冲去。
西柳街,湖边,闹市之中,甚至附近的车马行,张小闲都几乎一一问了个遍,可是哪里还有张林子的身影。
林子,你怎么会不告而别,为什么啊?
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中的张小闲,茫然的望着人流如织的街市,心里就似是着火了一般。
跑了足足有十几条的街,问过了无数的行人之后,天色已经到了后半夜,依然一无所获的张小闲,闷闷回到了自家宅院里。
走至门口,忽然看到里面灯火依然闪烁,内心便急切盼望着,是张林子从外面回来了,他重新回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家。
可是直到他走进庭院,看到自己小婢女那闻讯期盼的目光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又彻底冰冷。
“小闲哥哥,我看到那边桌上,放着一张素签,你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快些给我!”张小闲一听猜测到是张林子留给自己的信,所以,急切的从弯弯的手里抢过了那张素签。
素签之上,有几行行书,写着:“上苍不公,以十余年残躯苦心,皆为你做嫁衣裳,厚土无情,凄惶惶情断恨长,今日怀恨去,他日功成必来讨偿!”
“林子!你这是何苦!”
看到这字字诛心狠辣留言,张小闲当即瘫坐在地。
什么时候,他们曾经相依为命十多年的兄弟,竟落到了今日似仇家一般地步。
可是,这一切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间宅院里,恐怕从今以后,再也不可能出现兄弟二人,并肩夜话,同坐练功的情景。
那情景好像还是昨日一般,依稀可见,可如今张小闲悲哀的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张林子,他恨自己的老爹张行山,更恨他张小闲,甚至都想要在将来的某一天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