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张小闲惊讶看着对方妇人,哭笑不得。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什么时候,云儿姐的事情竟然牵扯了上了自己。
好吧,牵扯是有点点,可是他们二人自从张小闲专注进入内门,苦练内功开始,一个多月以来,和张云儿见面的机会,几乎没有。
这怎么这会子有了什么事,就一股脑的安在自己身上?
张小闲懊恼,但心里还是担心张云儿现下的情景,刚要出口相问,不料这时候有道急促的暗哑声音,从厅堂门口处传来:“请问这位夫人,云儿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到底怎么了?”
接着便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张林子,紧张急促的从门口进来。
当从沉睡中醒过来的张林子,听到院子里好似有些异常,竟像是来了不少人一般,感到诧异,刚想来在这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形,没想到首先听到的却是他心中万般牵念的张云儿,被关起来的消息,所以,顾不得失礼与否,脱口相问。
崔氏此时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儒雅少年,心里已经明白这个就是自己女儿说的兄弟两个之中的那位兄长。
只是看到这少年,脸色苍白,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乎万般担心模样,便也心里又明白了几分。
不由看着面前这二人,发出一声冷笑。
曾几何时,她当初见过的其中一位小婴儿,已经长大成人,从杳无音信又回到都城,竟然和自己的女儿张云儿多有结缘。
只是这段缘分,逐渐便成了一段孽缘,崔氏今天来就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你们兄弟两个人的身世,以及来龙去脉,我都已经知晓了,我家老爷已经把你们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
崔氏语气犀利,一双带着怒意的眸子,不断的盯在二位少年身上。
“若是严格说起来,你们应该叫我一声大伯母,咱们也算是一家人。”
张小闲听到这里,不仅挑了挑眉,一家人,也许应该是的,但是那位朝奉大夫张大人,可不一定这么想。
要不然也不会把千里投亲来的他们,赶出府门。
也不和他们相认。
想到这里,张小闲首先回话道:“这个事情,张大人可是先前有交代……”
“我当然知道老爷做出的安排,但是,无论怎样你们两个也是知道这其中内情的,为什么明明知道是亲堂兄妹,却让蒙在鼓里的云儿,对你有了非分之想?难道你真的是个丧尽天伦之恶人?”
语气忽然变得极其尖锐的崔氏,把满心的恶气,向着一旁懵懂不知情的张小闲发去。
“云儿是你的亲堂姐,你怎么能够让她对你动心,难道你是想要毁了她?”
听着这一声声突如其来的质问,张小闲简直是有口难辨。
张云儿对自己或许与众不同,这个他也有所察觉,可是,他并没有象崔氏说的那样,纵容张云儿如此,再者,就算张云儿对自己有了别样情感,那也不算是背人伦的事。
因为,他本就不是张家人,只不过从小被老爹张行山从林府救出,收养在身边的义子。
但这些情形,张行山并没有向任何人透漏半字,所以,才会让朝奉大夫夫妇误会至今,甚至兄长张林子也是在误会之列的。
张小闲无奈的看着这位滔滔不决,质问自己的中年妇人,苦笑不已。
直到她似乎把满腹的恶气,喷了一个差不多时,张小闲这才开口向她解释道。
“张夫人,我当然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也知道你可能误会了这件事!”
“误会?有什么误会,云儿的心事前一阵被我们家老爷看透,知道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喜欢上了你,顿时气得吐了血,于是立刻勒令云儿退学,然后,想要把她许配给,曾多次上门提亲的当朝李侍郎的小公子。
谁知云儿她就像被魔怔了一般,死活不肯,非要来找你,被我家老爷知道后,大为震怒,命人对云儿施了家法,被锁入后院,勒令与侍郎公子成亲之前不得出来……”
崔氏一边说着,情绪越发的控制不住,竟是气势汹汹的朝着张小闲而来。
张小闲听了这话,心里也不禁有些替张云儿担心。
又看到崔氏如此架势,急忙躲在一旁,不解说道:“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张大人不把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说出来?”
“你以为我们没有说吗?可是云儿她不信!非要说这事是我们捏造出来骗她的……”
“这位夫人,云儿他现在到底如何了,可有什么差池?”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二人说话的张林子,重点却一直纠结在张云儿现下是否安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