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此时皱着眉头,手指按着太阳穴,显得十分难受。
他还没睡安稳,就听到玮儿遇刺的消息,虽然已经派了御医,但是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刺客真是太猖狂了,府判真是太没用!为何在皇城内会发生这样的事?
突然,大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地上所有人吓了一跳。
“张府判!”
“臣在。”一个40多岁的男子叩首听令。
“限你3日之内查清楚来龙去脉!不然你提头来见寡人吧!”
张府判听到之后身子抖的更厉害:“臣遵命!”
“再派两个御医去瞧瞧,玮儿若是死了,你们统统给他陪葬,陪葬!”
大王额头青筋暴起,越说越气,哗啦一下,将桌案上所有的纸笔都扫到地上。
“大王息怒!”
“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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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洪明月安排大夫替鹅黄治疗。
鹅黄受伤也挺重的,但是相比李星玮轻了很多。
回到府中,他才发现这个婢女的左头皮被割了条口子,流出的血染红了半边额头。
“为何不说?”他之前心思一直在李星玮身上,没注意鹅黄自己偷偷用棉帕吸污血。
合着就他伤势最小。
“刚刚太忙,奴婢忘记了。”
洪明月心中愧疚,望着鹅黄毫无血色的脸,吩咐一个小丫鬟将人扶下去,等待大夫到来。
之后他让管家准备一份厚礼,送到李府,顺便打听一下李星玮的情况。
做完这一切,他让人备好洗澡水,准备就寝。
关门之前,嘱咐枣红守好门,不要让人打扰到他。
枣红站在廊下,回想鹅黄的模样,瞬间不嫉妒了。
她之前觉得公主偏心,进宫只要鹅黄陪着,不管自己如何央求就是不肯。
出去一趟,鹅黄脑袋划了一刀,脸上破了皮,要是治不好的话,以后嫁人都困难。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无比庆幸。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屋内,洪明月已经退下衣裙,取下围在胸前的两块白棉,换上寝衣,这才坐到镜子前,缓缓摘下脖子上的锦帕。
伤口不深,血已经凝固,撒点药粉就好了。
可是脖子中间鼓出来一块肉,随着他晃头的动作越发明显。
他伸出手,在脖子上摸索,忍着痛,用力一扯,撕下来一块透明胶贴。
一个秀气小巧的喉结出现在镜中。
洪明月惋惜地看着被剑割开的胶贴,心中暗道:看样子不能用了。可是这个东西自己只有一个,以后怎么办呢?
脖子上的伤口裂开,鲜红的血珠不断冒出。
他取出一块干净的锦帕,一点一点清理伤口,撒上粉,又缠了一圈白棉布,简单包扎一下。
看起来在找到新的胶贴之前,他只能暂时用丝巾掩盖自己的性别。
他叹口气,起身走到浴桶边,脱下衣服,坐到热水中。
真累,身累,心也累。
氤氲雾气中,洪明月轻轻合上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