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受了两年的苦,眼下的朱婷对于狼啸山上的生活早就适应了。
她将自己孩子抱起走到了木屋外,坐在屋外的走廊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嘴里自言自语着,对于这样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虽然过得不如意,可好歹还有个孩子能陪着她。
就在此时,一名黑糙汉来到了木屋前,他望着坐在走廊上的朱婷,脸上露出了一个邪笑。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今天他们说这孩子长得与我有几分像,莫不会真是我的种吧?”
黑糙汉走到走廊上,将朱婷怀中的幼童一把抱了起来,仔细的看了几眼,随后径直往木屋内走去。
望着进屋的男子,朱婷自然是知道他此来的意图,皱着眉头默默的跟进了屋内,随兵力她将木屋的门闭合上了。
眼下虽然已经入秋,可夜色笼罩的狼啸山上,此刻正是春意盎然,每当到了入夜时分,这座匪山上那股最原始的人性在此刻才正是暴发之时。
山顶之上春色弥漫,往下而去,在山中的那道关卡中,其内的几名看关的小土匪们虽是有把守要道的职责在身,可他们却是同样的潇洒畅快。
在这道关卡的石墙中间,安有寨门一道,在门旁边,还设有石室一间。
“来嘛哥哥们,我们满饮此杯!”
当黑夜来临后,寨门旁的石室之中,传出了推杯换盏的劝酒声。
酒过三巡,石室之中的八名山匪有五人已经趴在了桌上,还有两人也是摇头晃脑,只有一名汉子独自坐在一旁,靠在石墙上,手中拿着一把花生米,一粒一粒慢悠悠的往嘴里送。
“守夜这苦差还真他凉不是人干的事儿。”一名摇头晃脑的汉子端着个酒碗抱怨了一声,随后打了一个嗝,接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碗酒入喉,那摇头晃脑的汉子将空酒碗往桌上一甩,随后直接趴在了木桌上。
另一名半醉半醒的汉子见状,呵呵一笑,拿着酒碗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石室内那名正在吃花生的汉子面前。
“来,大靖哥哥,小弟我敬你一碗。”
“滚~你们这几个瓜皮货喝醉也就罢了,我若是也喝醉了,夜间万一有人闯来,该如何是好?到时我们该如何像大王交待?”
吃花生的汉子怒喝了一声,抬起腿一脚踢在了半醉汉子的腚上。
他的一脚看似软绵无力,可一脚下去,却是直接将那半醉汉子踢靠到了不远处,六名烂醉如泥正趴在桌上熟睡的汉子身旁。
“不~不喝就不喝嘛,你~你对我凶个啥子哟大靖哥哥!”半醉汉子抱怨了一句,又独自虽了两碗酒后,倒在了木桌上。
“呼~呵~呼~呵~”
没过多久,石室中七名醉酒汉陷入沉睡,他们发出一阵阵形似猪哄的打鼾声。
室内那名叫大靖的汉子眉头一皱,发出了一声轻叹,随后拿着一张木凳走到了石室外,靠坐在了室外的墙壁上,接着他从衣服的布口袋中拿出一把花生,边吃边打量起了头顶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