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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 木棉袍子君休换

姜姨。

姜晓棉忽然觉得文徊在呼唤另一个人,长年生活在伦敦,还没有人用中文称谓呼唤过她。如此陌生又贴切的呼唤,姜晓棉对自己的年龄不再拿四舍五入忽计,心算了一下拿今年年份减去出生年精确的差等于几?

四十三的差值呢。

哈哈,人老了,年轻的心理思想还没准备好接受实际年纪。将来被叫奶奶,祖母的年纪时又不知道是怎样的感觉!一定是被迫生存活了一个世纪。

余墨问:“你女儿应该跟我家小徊一样大了吧,什么时候带她过来给我们瞧瞧长得多标致啊?”

“看样子比文徊还大上两岁,她过了这个学期该上高中了,一放寒假就来外公家,这不,我这趟来接她回英国。”姜晓棉抿唇笑着说来,看见文徊向他爸爸请教相机的某个功能,便加上一句:“我女儿叫绵绵,也很喜欢摄影,到时候你要给我们饯行喔!”

文楚跟余墨同时答应:“肯定的…”

……

姜晓棉在红坊画廊待了一小段时间聊了些家常。结束谈话后辞别了文楚夫妇两独自来到了南城的木棉园。

她来得很干脆,一点也不因为什么思想而纠结,一下车看到的场景,远远比想象中的画面要广阔。

坐落的山庄建筑构建跟当初计划的那张蓝图一模一样,开满花的木棉起伏起来像一座小山,圆满的红色把那座山庄包裹起来,树的周围又被栏杆围护。从路边的角度望去几乎要看不到木棉树干,只看见顶上延伸露出一簇簇木棉红,好像是不甘心让美景私藏,拗着主人偷偷溜出来。

姜晓棉走近山庄门口,门墙上刻着“寻棉山庄”四个大字,下面是一块挂牌,不接受外来人进庄的说明。

她的心头微微一颤,洁白无瑕的记忆像活了的珍珠在脑腔里砰砰跳动。

他做到了,说过种只属于她的木棉,他真的做到了。

我们都还记得年少的承诺,只是不敢去接受了,

因为年少的承诺还是美好的承诺,

可惜我们都已经不是那个年少的我们了。

命运就是这么残酷而惋惜。

姜晓棉四处眺望时看到山庄顶上靠椅晒太阳赏花的那个女人,即使看不清面容,姜晓棉也猜得出来她是谁。

几秒后,姜晓棉看见她朝自己的方向转过来,知道她望着自己。那个女人没有起身,没有发言,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姜晓棉看不到她嘴角得意泛起的笑意。

姜晓棉想,真好,能有个人来替代自己赏花,取代自己做山庄的女主人。

姜晓棉笑着转身正打算离开,瞅瞅脚下踏的几步足迹,抬头再往前走,两张青春过的面容以长凝的姿态不期而遇。

姜晓棉的目光停放在他的衣服上,他穿的是那件被时光一遍遍打薄了的棉思处女作,套在瘦高的身材上显得色调非常陈旧。

厚实的棉服俨然老成了一件薄衫或者是夹克。

姜晓棉没有躲闪,堂堂正正地挺直身体,衣服上的商标花样不绉不旧,阳光把光芒反射在logo上,更加引人注目了。

都是他们曾经共同打造的诺言和记忆。

向冬漾眨了眨眼睛,因为刚才眼睛被什么小亮点刺到了。他顺着光源看去,见她手上戴了一枚戒指,不是自己当年为她戴上的那一枚。虽然她手上的钻石没有当年那个大,可都是一样的耀眼。

他藏了藏自己无处安放的光伶伶的手。

多年后再相遇,发现大家都在别人陪伴的时光里老去。和平又清澈的视线,直视对方老去的模样,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但是又笑得很礼貌,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因不太相熟未敢有任何的越矩。

开场白再简单不过。彼此都习惯了无话可说。

姜晓棉咧咧嘴,“喔,好巧,你也在这里。”

向冬漾没有说什么,再次拿笑容来回答问题,视网膜上映出漫山的木棉花。

他默默期待着一个实现不了的愿望,让时光倒流的愿望。

记忆回到相识的学校,过渡到相处的时光。

那些画面像层层叠叠的花瓣铺在木棉花骨上,盛开了一本记忆叫做《木棉袍子君休换》。

生命中有一条叫“青春”的路,踏上这条道的我们都希冀毫无顾忌地永往直前,幻想着能够顺畅到达终点。却忽略了路上日益丛生的荆棘,刚好我们又不擅于成长,所以这一程走得跌跌撞撞。摇摆地路过了谁的心房又悄悄地远去,被荆棘刺出了血,刺痛了泪。

回顾时,会嘲笑那些血泪没什么大不了。

大家都说,你最爱的那个人往往不会陪伴你到最后,

当你成熟了,彼此都各奔东西。

年轻时候的姜晓棉不相信这句话。验证了这句话时,不悲不恼。倒认为别有一番收获,陪伴不到最后的人,他给了自己最美好的怀念。多年以后再回首,记忆才不会枯燥无味。

他们从茫茫人海里相背分开,又从千山万水里走近相遇,

一起回过头来笑着遇见。

谁都没有责怪对方为什么不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只幸运我的青春纪念册里有个爱过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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