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棉又觑觑地说:“我觉得最近你妈不是很欢迎我,我想她在为那天你们公司没投成佳珀工程的标在怪我。”
向冬漾望着她认真说:“怎么会呢?你也是受害者,不要多想了。别说不待见你,就连对我跟我姐,她也不是很像以前一样说笑了。”
“嗯,可能是我错觉了吧。”姜晓棉说完就问:“后天有时…”
她本来想说时装展会的,怕他忙,没空,于是就先没说事而是换了说辞问:“后天你有时间吗?”
向冬漾想了想:“后天?工作上忙不过来呢,要不大后天吧。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果然是这样,姜晓棉她勉强微笑,“没事,就是最近上映了一个新电影,挺想看的,大后天就大后天吧。”
他们一边走,后面的天就逐渐黑下去了,前面同时亮起了路灯,两排的马路同时被拉下了光明的电闸,点亮一整个宇宙。像是所有的璀璨都有过约定似的齐齐绽放,姜晓棉明明知道这“心有灵犀”是被人操控的,但是善于发现美的人看到这一幕,心情也会变得美丽起来。
“冬漾,刚才我们散步在黑暗里快要看不清该走的道路方向了,路灯就忽地一下子同时亮起,给我的感受是那么美妙。以前还没这种感觉呢。”姜晓棉说完扭头过去,看到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光明。
“只要你的心情是美好向上的,就算走在黑布隆冬的长隧道里,也能看见那束光线的源头,如果你的心结被缠绕起来打不开的话,那么再多的光明也于事无补。所以人活着要朝开心的源头靠近,这样前方总有光明照耀在你的脸上。”
向冬漾说了一串很净化心灵的话,这让姜晓棉有点意外,所以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面带微笑的脸庞。
…
姜晚莞来到了霍家后,没看见小姨,就只看见霍坤把家里翻得乱糟糟一片。
霍坤一看见姜晚莞回来,抓着她就问:“珠宝首饰呢,你小姨把那些东西都藏哪了?”
姜晚莞推开他斥责:“霍坤,你有脸说,你爸已经把一大个酒店搭进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公司缺钱啊!你说我要怎样!”霍坤咆哮起来像已经习惯食人的老虎,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
姜晚莞也不甘示弱,拿桌上的一包叠得厚厚的抽纸拍在他脸上,“缺钱?你父子俩娶我们姨甥俩的下作预谋,你还有脸说缺钱!”
“你以为你跟你小姨就清白,她在股东大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挟我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她!公司的命脉硬生生被她掌控了一大半!”
姜晓棉哼笑:“你现在才知道啊,你就是个草包废物,跟你爸一样,就靠着女人往上爬!”
霍坤被她的话激急了,抓手去脱扯她身上的披肩,瞬间,那枚珍珠纽扣被他的暴力扯断线,落在地面上一弹一跳,滚向黑暗的方向。
他摸着那披肩上的皮毛,一脸得意地说:“这件衣服值不少钱吧,好歹可以拿去换钱!说到底还是霍家的财产。”
姜晚莞正要抢回来时,腹部中了一脚就被他打倒在地上,她破口大骂:“霍坤,你个王八蛋!我要跟你离婚!”
他的声音就更粗亮了,“他妈的,老子没钱了你才说离婚!行呐,不过你跟着杨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滚!”说完就要离开。
姜晚莞冷笑起来,“你以为我会像屠宰场的猪牛任你宰割吗?你私底下偷偷做的那些犯罪毒勾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贩卖毒品的罪名够判你个无期徒刑了吧!”
霍家听到这句话,脚步停住回过头,眼睛里快要溢出血的仇恨,他嘴角松笑:“去啊,去揭发啊,这样霍家整个财产估计都被罚走充公了!”
一阵摔门声,从墙泥里迸出来的狠厉绝情快要让这栋金屋塌压在人背上。
“混蛋,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挣钱了!”他隔着门留下一句话。
姜晚莞趴在地上哭起来,扭抓住那颗珍珠纽扣,眼泪一颗颗湿残了她的妆容,又滚落在地板上,大片大片的眼泪蒸发掉,地面罅隙里留下细小盐白的颗粒。
姜晚莞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可怜。
霍坤刚走出门不远,就被韩非然堵住。
霍坤阴着脸笑:“怎么,你为了姜晓棉也要来毒打我一顿?”
韩非然看见霍坤脸上一阵青紫的肿相,叽喳讪笑的这种人碍眼得很,二话不说上来先掐了他的喉咙。
霍坤连忙打他的手让他放开:“咱们怎么说也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嘛,别敌人还没歼灭,自己倒内讧先翻船了……”
“你个王八蛋!敢动我心上的女人,我打你都算我仁慈的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杀了你!”
霍坤挣开他的手后扭脸蹲下咳嗽了半天,缓过来看见韩非然的铁脸,就拿手指戳了一下哈哈笑起来:“哟,韩总好大口气,我都差点被你迷住了!如果我是女生,我一定不选什么向冬漾就只选你!”说着又竖起了大拇指,斜眯着鬼脸。
韩非然仍然冷着脸握住霍坤的大拇指,使了力道掰得他嗷嗷乱叫,“哎哟喂,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韩非然奴嘴又加重了狠手。
霍坤像狗一样的求饶:“好好,没有下次了!”
韩非然这才松了怒问:“你不是说断了李笑欢的货让她自生自灭的吗?为什么还要助她绑架晓棉,现在她人在我们伸手都够不着的地方,而且那种地方又不容外人探视,她要是哪天想起来揭发了我们,你让我们怎么办?”
“我还不是想把…”霍坤到嘴的话也没有说完,差点要把除掉姜晓棉,让向冬漾受打击的计划一块托出,想到估计会被韩非然掐死,也只能闭了嘴。
“我也不想啊,她死在那里面最好!”
韩非然又说:“退一步好的预想,听向冬漾说她疯傻得很,还好不止是失忆那么简单,她智商都退化到孩子阶段了,再加上要承受治疗的折磨,我估计她难恢复正常了。”
霍坤冷笑,“把柄只不过落是在一个疯子手里,瞧你慌什么呀!那要是落在正常人手里,你可不得急成什么样了!”
“你什么意思?落在了谁的手里?”韩非然忙盯着这个话中有话的人,又发起怒来直抓着他的衣襟,眼光里折射的锋利能把人削斩成泥。
霍坤不紧不慢说:“那天我去琉璃巷,李笑欢问了我关于的向言死因,我们的对话被她的房东听见,那个房东慌着神就跑了,我现在都没找到她人。而且我回想那天我觉得事情怪怪的,向言过世那么久了,李笑欢却突然问我原因,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晚的对话应该是被她录音了,否则她不可能心甘情愿就任我摆布。后来我去过李笑欢的租房,也没找到李笑欢录音的那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一部手机,手环,u盘,再者一支什么录音笔之类的。”
霍坤说完后看见韩非然的眼睛都快瞪得掉下来了,就笑着拍拍他的胸脯,嬉皮笑脸地说:“韩大经理,别急嘛,录音的东西我没找到,向冬漾也估计没有,否则我们那么悠哉悠哉地站在这里,警察早来了!”
韩非然不给他好脸色:“净给我添乱子!”
霍坤把手拍得响亮,“啧啧,这样就嫌麻烦乱,等你掌控了整个向氏,大把清闲的日子不就来了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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