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卓竟凭凌家一家之力,将那次讨伐平息下来,至此,江湖之上,凌家为上。
狼诚鸣征战四方,从别人口中得知了凌卓的消息,他不喜不怒,就像从未认识过这人一样。
后来,狼诚鸣大婚前夕,在一望无际的边疆,虽然红灯满府,可却来人寥寥,殷松山和杨若颖以及殷松谷千里赶来,朝中也只有王爷发来了贺礼,皇上赏赐无数,这诺大北宁竟再无来人。
凌卓踏马奔来,拿来一块上好的石制的小牌子,丢给狼诚鸣。
狼诚鸣笑着饭开手掌,石牌上写着“追风”二字。凌卓石雕手艺极好,这个是他自己所制。
凌卓面无表情看着面带微笑的狼诚鸣,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再看看几乎只有狼家人的喜宴,凌卓嘲讽道:“你的道义,就给了你这些?”
狼诚鸣一张脸也冷了下来,“我要的本就不是那些。”
“那些都给不了,谈何你想要的!”凌卓说得毫不留情。
狼诚鸣别过去脸,不看多年的好友,“大婚之日,你就来说这些。”
身后的人沉默了,只能听见马匹的呼吸声,以及狼诚鸣红色喜袍在风中的声音。
“愿你都好。”凌卓说完便驱马而走。
狼诚鸣用力握紧手中的石牌,心底一片疼痛。
那晚,狼诚鸣对着一轮圆月,少有的眼泪,顺着眼角没入胡须之中。
独在月下酌,无人花下约。
孤烟忆往矣,闲望对狼鸣。
那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至今,狼诚鸣听着凌卓如何在江湖之上称王称霸,心中唯有无声。
但他把凌卓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得清清楚楚,凌卓用人之时,会把其舌头连根拔起,且手法独特,舌根断裂处会印上一个凌字。
狼诚鸣十分痛恨这种行为,但他从未开口斥责过凌卓的行为。
一次,狼暮在不知道父亲和凌卓的渊源时,开口和狼诚鸣痛骂起凌家在江湖上做的狠事。
狼诚鸣听完后,一言不发离开,狼暮这才意识到父亲的反常。
当晚,狼诚鸣拿出一坛梅子酒,和狼暮坐在月下,说起了那段陈年往事……
狼暮听后,点点头,至此,也未在对凌卓评价一字。
至少,凌卓就算愧对天下之人,并未对不起狼诚鸣、对不起狼家人。
……
狼暮在玉镇买下一辆马车,和两匹马,又买了不少干粮和肉干。
出城之时,狼暮就听见一个说书人,说起了凌家凌家主的故事。
这个说书人竟是再说凌卓的好事和为人义气,狼暮蹙眉停驻,心里暗觉有鬼,凌卓在江湖上的名声他不是不知道,怎会在一个小镇子,如此受人爱戴?
狼暮还未想明白,就看见狼诚鸣一行人进了城,惊讶之余,狼诚鸣却对着自己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狼暮这才发现,狼诚鸣身后有一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