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腰间宝剑。
翩若蛟龙。
鹰隼般的眼睛直接看出剑光剑影处的薄弱点,然后以剑尖将其击碎,在短短的十数息中,镇北侯挥出了数百剑。
忽而。
一道亮眼的白光从他眼角余光闪过。
真正的杀机!
“剑势!”
匹连剑光好若星汉般灿烂,这一剑不仅牵连了王璞的内力,还有他浑身法力的五成,他将所以的心血都注入到了这一剑。
这一剑是剑魔之剑!
是禁忌之剑!
势第二关,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牵动天地之力。
在出剑的那一刻。
王璞悟了。
为什么白发老道批判剑魔的这一剑是魔。
因为武道、仙道不可同修!
修士,遗世而独立。
然而武者则需效法天地,这剑势就是心悟天地,从而向天地借力。
内力再强也有限。
然而......
以法力使出这一剑,委实太过惊险。
但同样威力也是险而易见。
镇北侯脸色大骇,向后急推,可他退的速度远远比不上这一剑。
周围的镇北军将士、文武班列也一个个双腿颤栗,还未等他们来得及转身,就拦腰而断,身首异处。
“本侯就不信,这一剑能要我的性命!”
见来不及退,镇北侯也心下狠心。
左手捏住数名镇北军士兵的身体扔在他的身前,然后浑身气血汹涌,五脏化五岳,四肢为天柱。
此刻,他是山岳。
他是擎天巨柱。
疾风可以吹动孱弱的小草,可无法吹动厚重的山岳。
自信!
武者的自信!
挡在镇北侯身前的两名士兵在匹练剑光到达的那一刻,如摧枯拉朽般的从中一分为二,连一点鲜血都没有滴落。
但也稍稍抵挡了片刻。
砰!
地面颤抖。
像是炸药开山一样,震天动地。
硝烟渐渐散去。
地面上满是死尸,鲜血横流,断裂的肢体出奇的诡异,甚至有的士兵掉下的头颅,眼睛转了转,看到了自己断裂的脖颈。
这一剑比行刑的刽子手不知道迅疾了多少倍。
啪嗒啪嗒......
一滴滴浓稠的鲜血朝着地面滴落。
武圣按理说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比水银还要浓稠数倍,根本不可能从伤口渗流出来。
可偏偏这时它流出来了。
鲜血有如瑰丽的珠宝,又像是一枚枚沉重的铁球,将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
“咳咳......”
镇北侯眼睛瞥着自己的左臂,嘴角不知挂着什么笑意,似喜似悲,又像是愤怒到了极点,“想不到啊,本侯的肉体竟然.....破了。”
是的!
如果先前王璞的阴煞剑胎没有刺进镇北侯的左臂,让他的武圣金身出现了一丝破绽,那么刚才那一匹连剑光他根本有能力可以毫发无损挡住。
一个人或许握不破鸡蛋,可当这鸡蛋蛋壳出现一个小小裂缝的时候。
那么就可以轻而易举捏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