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士兵一愣,却是没有想到溪竹如此狗急跳墙,这小便也就算了,要是真让他在这县军大营中拉稀的话,恐怕还会引起大家躁动。
可还未让他反应过来,只听得“噗~”的一声,随后一脸尴尬的溪竹回过头来望着他,脸上的神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如果可以的话,那倒霉的县军怕是要忍不住打人了,因为这时空气中都开始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怪味。
“你去!”
强忍住发作的县军恶狠狠地说道,溪竹的脸上一喜,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直接朝着大胖他们离去的方向跑去,那士兵见溪竹的反应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其他县军还有那些三三两两或躺或半坐在地上的其他人,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也有些不太放心地朝着茅厕的方向跟了过去。
其实茅厕也不远,绕过不远处的一堵墙也就到了,等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见一开始带着大胖过来的另外那个县军也正站在那里一脸嫌弃模样,还时不时用手使劲煽动着自己面前的空气。
“两个都进去了吗?”
“都进去了,是你让他来的?”
带大胖过来的县军说道;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想了想之后那个追着溪竹过来的家伙又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因为一旦出了差错,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可但不了这个责任。
“妈的,这茅厕后面就是一堵高墙,这里是唯一进出口,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好!”
两人站在茅厕的外面开始等了起来,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两个看守的县军也隐隐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有完没完!”
终于其中一个家伙察觉到了不对,开始对着茅厕大声吼了起来,可是任凭他声音再大,安静的茅房里面却是没有任何一丝回应的声音。
二人这才神色同时脸色一变,对望一眼后猛地朝着茅厕之中跑去,可是当他们冲进了那臭气熏天的茅厕中时,除了四面空墙,两个家伙早已经是不见了!
蕲县的清晨格外地宁静,原本早早就该起床收拾生意的人们却迟迟未曾开门,偶尔见到大街旁边有人家里的灯火亮起,可始终不曾见到有人出现。
这如此宁静诡异的场景,一切都是因为才发生的征兵祸事让不少人心存恐惧,更有许多关于牧族的凶狠传说在蕲县或者说在每一个洛国尚未祸及的地上已经开始蔓延。
“快~”
终于一道突兀的声音将蕲县大街的安静打破,原来是在那安静的大街上有两道身影正在匆匆前行,只见他们神色慌张,还时不时地朝着身后看去,而那个方向正是他们刚刚脱困的蕲县县军大营。
“老……老大,我们刚才……刚才是怎么出来的!”
大胖一边喘着气,一边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甚至他连自己是怎么从茅厕里面跑出来的都还是满脸茫然。
在大胖的记忆之中,只觉得溪竹在自己的背上猛推了一下,然后他便眼前一花朝着那墙壁撞了上去。
原本想结局一定很狼狈,可是等他在关键时刻闭上的双眼再度睁开的时候却已经站在了蕲县县军大营之外,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就好像天方夜谭一般。
溪竹没有理会大胖,这个时候的他正拼命地跑在大胖的前面,见东方鱼白越来越亮,怕是再过半个时辰天就会彻底大亮亮了,到时候那些县军一定就会发现他们跑了。
之后一但清点起来肯定也会很快就知道是谁摸了出去,到时候按照那登记的名册,好不容易救出来的大胖怕是也白忙活一场。
而且一但被县军寻到了大竹村,恐怕情况会变得更糟,想到这里正快速向前奔逃的溪竹突然又缓缓停了下来。
“老大!”
在他身后的大胖见状也是迅速放慢脚步,跑到了他的旁边和他并排站在蕲县的大街上,不过此时的大胖正弯着腰,双手扶在自己的膝盖上口中更是不断地喘着粗气。
“不行!”
溪竹突然回过头看向县长令府的方向,双眼之中出现了一种决绝的神色,他的右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捏成了一个拳头,正将那枚铜币死死地攥在手中。
“什么不行,我们快去吧!”
大胖抬头看着溪竹说道;
“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话音落下,溪竹想了想之后又转身对着大胖说道:“你先走!”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