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凤白执着地说:“你不能认真对待我和你说的话吗?”
白如花莫名其妙:“我还不够认真?我不仅行动认真,言辞也恳切。”
所以他在纠结什么,她一点都不理解。
未待他回话,白如花又道:“我想起了,你老是隔一断时间就找我吵架,找存在感?大哥,你的存在感还不够强烈吗?刚才那个什么法阵都把人吓傻了!”
紫凤白盯着她:“我不管,你回答我的问题。”
白如花苦恼地说:“问题是你没问问题,你只是说是我找到你,要我带你排除万难修炼!这是肯定句式!”
大概是个没上过学堂的孩子吧,太难了。
紫凤白皱了皱修长的眉宇,“是吗?”
白如花瞪大眼,还要纠结?
她急道:“震惊!兄弟你能回到正题吗?你就不怕刚才捉我的不明生物再来捉我?”
啧啧啧,虽然他们是后起之秀,可别人法力高强,不容小觑。
紫凤白还没释然,“如果你有事,我会第一时间放下一切,排除万难去寻你。愿你亦是如此。”
“停!”白如花觉得他不是想吵架,而是想找机会跟自己决裂,“我说得很清楚了,我自小成长环境然,并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我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安邦定国,为父皇排忧解难。”
“现在我踏上修仙之途,能者多劳,若五界有事端,我定然会抛下个人私情,为万万生灵而战。你若不能接受,大可另寻修仙伙伴。”
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在大是大非前,她从来不骗人。
紫凤白脸色变得很难看,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兆。
他沉默了许久,沉默的氛围极其压抑,令参蛟都感到害怕,惶论流云了,银月器灵甚至怕他会失手杀了白如花。
“我以前觉得自己在你心中独一无二,看来并不是,你随时会为了别人舍弃我。”
终于在白如花想打人的时候,他缓缓吐出一句。
可是他这话差点把她气吐血。
“你说得太对了,你好棒哦,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白如花转身拉住参蛟手臂,“别想了,叫欢喜吧,原是欢喜而来,望欢喜归去,我带你去连山。”
参蛟喜欢这个新名字,以后就叫欢喜了。
欢喜已经被白如花拉着飞向天空,急道:“如花,哪有不吵架的,我们还是等紫凤一起走吧。”
白如花怒道:“我舍弃他就是像舍弃一件衣服那样,没必要等。”
当初为他做那么多事,竟然换来如此一句评价,很好!
她飞了几息,越想越气,回头看他尚在原地,不由得急速回去。
紫凤白瞅着她,眼神复杂到无法辨别任何情绪的程度。
白如花抽出无相宝剑引出长虹剑刃,再扬起自己袖袍,“你且看着了,我觉得你是嫌事儿太多,想趁机与我恩断义绝好落得一身轻,看到这袖子了吧,今日我就与你割袍断义!你我从此陌路!”
她一边说一边下手,狠辣的表情绝非玩笑。
欢喜伸手挡剑,那剑割在他手臂上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你们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一言不合就割袍划地呢?先冷静一下。”欢喜忧心忡忡,根本没什么大事,一句口角闹成这样。
白如花惊讶地说:“欢喜你很有见识,割袍断义,划地绝交你都懂!”
不等欢喜答话,紫凤白自己拔出银月飞星剑割自己的袍子,再递给白如花,“一块够吗?”
平淡的语气竟已是听不出任何情绪,不似之前充满不满与迟疑、不甘。
白如花只是一时冲动,没想他真的割,气道:“不够,我得割一块给你。”
说罢,割了自己衣袍给他。
紫凤白拿了她的,把自己的放到她的玉腰带内,“那是交换了。”
白如花气得要死,揪出他的碎衣袍“啪”的一声手指打出一道火烧了,“呵,什么交换,这是象征!谁稀罕你的东西。”
紫凤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怒火,突然回神,刚才的一切好像作了一场梦,并非是他受到迷惑,而是他也在修炼,也会遇到各种心魔。
他走近她,将头靠在她肩膀上:“我累了。”
白如花心中一窒,但丝毫不心软,用力推开他,将他推倒在地,“你累不累管我什么事,滚远点,弱鸡,死猪,铁憨!”
紫凤白爬起来,“嗯,时候不早,咱们回去吧。”
白如花冷冷道:“什么咱们,你归你,我归我!各自走各自的路。”
紫凤白伸手摸她的脑壳:“不闹了。”
白如花马上拍开他的手,“谁跟你闹?你配吗?”
紫凤白俯身凑近她喷薄火光的黑眸,疑惑地问:“为什么我闹脾气时,你摸我的头我马上会安静,我摸你的头你就骂我?双标狗?”
白如花气在头上,本已经心意已决,但架不住他这句话,仔细一想好像是真的,他总是听她的话……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想低头,明明是他不对,不知道纠结什么玩意,浪费大好时光。
紫凤白突然想起在她灵境记忆中看到的一句话:“如果我像你对我那样对你,你是不是早已离去?”
“什么?”白如花再次感到震惊,用民间的说法,他今日肯定是撞邪了,可是他是修士,鬼上不了身,那么是中了幻术?
而且他说的话有点绕口,还有点熟悉。
“你能像个正常人吗?”
粗线条的她根本不能理解他的心思和诉求。
只当他无理取闹。
“还是你想吃糖?回连山我给你找一颗行了吧?”
紫凤白突然笑了:“我又不是人。”
白如花服了,“行行行,你是大爷,我惹不起的大爷,得了吧。”
“嗯。我们回去吧。”紫凤白释然,如若有人像她那样对待他,他还在就成一条小蛇呆在泯天无所事事?
白如花见他态度转晴,心里的气很快消散,“下次再给我莫名其妙胡闹,小心我打你。”
紫凤白捉起她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不用等下次,随时可以。”
白如花这才开心了,可嘴巴没想那么容易饶了他,“你的意思是你随时会胡搅蛮缠还是怎么着?”
紫凤白举手投降:“我的意思是,殿下随时可以捶爆我。”
欢喜觉得自己实实在在的看年轻人秀了一波恩爱。
流云觉得他们俩个实实在在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