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何将利益最大化的威廉.德斯坦,拿破仑三世的在洛林非常的惬意。
洛林地区的风土人情深得拿破仑三世的“喜爱”,让他流连忘返。维克托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拿破仑三世对于摩泽尔的赞美。
“维克托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真想丢下一切担子找一个小乡村定居下来!”望着窗外点点的繁星,拿破仑三世仿佛化作了一位云游的诗人:“乡村里没有琐碎的事务、没有勾心斗角的同僚、没有……”
拿破仑三世还没有说完,维克托接道:“同时还没有掌握三千多万人、影响近5亿人的权利,没有足够的金钱可供挥霍,没有充足的士兵保卫我们的财产安全。”
拿破仑三世有感而发被维克托彻底破坏,他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的“不孝子”,半恼道:“你就不能让我仔细的抒发一下感慨。”
“我尊敬的总统大人,这种感慨还是少抒发一点比较好!”维克托对于自己父亲颇有些无奈:“如果你现在脱离了总统的位置,我敢肯定我们两个绝对会被债主追杀到天涯海角。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债主让不让我们打工还钱。”
如果拿破仑三世今天宣布下野,不到第二天维克托与拿破仑三世两人甚至跑不到德意志就要被抓起来了。
维克托已经欠下了将近2000多万法郎的外债,他的所有资产加在一起恐怕也没有这个价格。
拿破仑三世更不用说了,他就是一位人性貔貅。
每年120万法郎的薪资无法满足拿破仑三世的消费,直到现在同样也欠下了银行家将近300多万法郎的外债。
下野之后是不可能下野的,要么拿破仑三世成功的登上法兰西帝国的皇帝,要么拿破仑三世与维克托就要尝试被恼羞成怒的银行家直接抓去做土飞机。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拿破仑三世的眉间透露着一股自信,拥有军队的他已经赢在了最初的起跑线。
“那我们什么时候?”维克托做出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对拿破仑三世说。
拿破仑三世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由我们先行动手,一旦我们先行动手了,我们的优势就没了。如果波旁宫方面有人提前动手的话,我们就有理由将这个波旁宫连根拔起。”
“可是波旁宫会动手吗?我们……”维克托有些踌躇的对拿破仑三世说:“自从尚加埃尼被我们罢免之后,波旁宫的动作越来越谨慎了。”
“谨慎是没错,但是我们才是掌握刀柄的人。”拿破仑三世似笑非笑的道:“如果总统阁下还在外地访问,而巴黎没有人防守的话。你想波旁宫有多大的把握将我废除,现在整个奥尔良派快被我们挤压的不成样子了。”
“你是想引蛇出洞?”维克托有些诧异的看着拿破仑三世。
“蛇如果不出动的话,我怎么将这只毒蛇打死。然后将它整个蛇窝都变成一团废墟”拿破仑三世的眼神中透露出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