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特只是淡然一笑,感慨说:“皇帝给我的评论和塔列朗差不多。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荣幸。”
年过古稀的苏尔特元帅微微的张开双臂像是拥抱阳光一样对维克托说:“我还记得皇帝陛下对我们评论:他们就像狂风,到一处就席卷一切。”
苏尔特元帅指着墙壁上的一把指挥刀说:“你知道吗?那是我当年从西班牙带回来的,我曾经两次驾临过西班牙。一次是跟随拿破仑陛下,一次就是与路易十八。两次在西班牙的旅途都给我带来了很好的体验。”
苏尔特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淡淡的炫耀,能够深入敌国将对方的战利品洗劫一空对于一个将领来说是一个无上光荣的事情。
“元帅,想必我的来意您很清楚。”维克托沉默的片刻对苏尔特元帅说。
“为波拿巴家族站台吗?”苏尔特有些感慨道:“才过去多少年,波拿巴家族有要登上那个位置。”
“元帅,您也在政治的中心停留过。您知道,巴黎不需要什么民主,也不需要什么自由。一个政策的执行需要强硬的手段,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是一个只会拖后腿的义务。为了法兰西的未来,我们必须要将他们清除。”维克托直言不讳的透露出解散议会的野心。
苏尔特元帅眼前一亮,他的气质也瞬间发生了改变,从一位慵懒中带着一丝要去老人变成一位时刻准备战斗的将军回应道:“如果总统阁下不觉得我老朽碍事的话,我很乐意帮助皇帝的后人夺取属于他们的权利。”
苏尔特元帅叹了口气幽幽说:“说实话,对于总统先生能够再次想到我这个老头子,我也是有些惊讶。曾经一度想要拒绝总统先生的橄榄枝。毕竟我是跟皇帝陛下同一个时代的老人,巴黎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随时都要去见上帝的我们还能享受多少好处。”
苏尔特元帅用不含感情的腔调道:“只不过,我不喜欢议会。碍眼的议会阻碍了法兰西的进步,只有绝对君主制才能拯救法兰西。不过,能否告诉我,你的执政策略是什么?”
“联英抗俄、联俄抗英、联奥抗普,建立莱茵兰行省。”维克托将他的思路向苏尔特简略了说一遍:“内政当年官僚与军队将会作为两大支柱,教会将会匍匐在我们的脚下。农民将会成为帝国优秀的炮灰,莱茵兰南德乃至整个比荷卢地区将会成为变成法国的领土。”
“这样你会导致整个反法同盟的诞生,当年皇帝已经失败了!”苏尔特沉默的片刻说。
“元帅,皇帝时代欧洲各国可以靠君主的喜怒哀乐发动战争。未来的时代是一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民族主义的浪潮会冲击君主神圣的权利。国与国之间将不会在以君主的意志而行动,像拿破仑皇帝一样的反法同盟在未来不会,也不可能成立。”维克托用包含激情的话语对苏尔特元帅说:“元帅,未来的主旋律不会再属于贵族。他是属于民族、属于农民、属于光大工人。”
苏尔特沉默了良久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维克托,他仿佛看到了维克托身后站着的一个幽灵,一个象征着拿破仑皇帝的幽灵徘徊在波拿巴家族。
“陛下,这是您的意志吗?”苏尔特元帅小声嘟囔着:“也罢,就让我这把老骨头看看,波拿巴家族是否还能否重现当年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