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使团在拉多维茨的带领下从普鲁士的边境出发,一路向东终于来到了柏林。
1849年的柏林依旧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欧洲大革命的硝烟刚刚散去,柏林的街道已经是千疮百孔,街道上的碎石、倒塌的房屋、残余的街垒、还有徘徊在街道上的普鲁士士兵与警察。
无一不昭示着普鲁士曾经经历过一场恶战,街道上许多绅士用一种近乎仇恨的眼光注视着普鲁士街道上士兵。
1848年3月革命中,他们迫使普鲁士国王让步,但是很快国王便班回了一局。自由派在普鲁士国王的刺刀中屈服,为了不过分刺激普鲁士境内的自由派与莱茵兰自由党威廉四世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1848年普鲁士宪法合法性。
尽管威廉四世遭受到了普鲁士境内容克的许些谴责,不过因为普鲁士宪法并没有损害容克阶级的利益。容克们也没有和威廉四世争论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之类的话,打心眼里不喜欢自由派的威廉四世将法兰克福议会赋予的德国皇帝的“皇冠”称之为贱民的皇冠。
威廉四世并不是不愿意成为德皇,他成为的是能够得到德意志诸侯国们承认并拥立的皇帝,威廉四世排除奥地利后成立的三王同盟未尝没有要求德意志诸侯承认他为德国皇帝的意思。
不过,威廉四世的幻想很快将会被奥地利帝国的一个巴掌拍个粉碎。
奥地利帝国的首相施瓦岑贝格一直等待着机会,他要取得俄罗斯帝国的同时,还要取得法兰西同意。
“啧啧啧!这个场景让我想到了法兰西的去年6月的那场革命。”撩开窗帘的维克托看着窗外的风景感慨道。
“是啊!”佩西尼同样感慨道:“一场大革命将整个欧洲的秩序全部打乱了。奥皇、英王、普王还有我们的前任国王都在这场浪潮中试图自救。”
“我们倒要感谢这场大革命!”维克托耸了耸肩说:“如果不是这场革命化,我们怎么可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上来。”
“没错!”佩西尼对于维克托的话表示赞同。
如果不是这场革命佩西尼与拿破仑三世还在大英当浪荡子,维克托也会考虑前往新大陆开启一段新的传奇。莫尔尼将会成为奥尔良派的臣民,在奥尔良王朝中奋力挣扎。运气不错的话,莫尔尼会成为奥尔良派的议员。
“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永远的掌握法兰西共和国,波拿巴要的不是一个短暂的政权,我们需要的是可以维持百年、千年的帝国。第二件事就是让普鲁士与奥地利打起来,黎塞留宰相告诉我们一个和平的德意志永远不会符合法兰西的要求。”维克托语气平淡的说。
“威廉四世那边我们该怎么说?”佩西尼询问说。
“照旧宣扬欧洲和平,只不过对于威廉四世要暗示一下。我相信威廉四世对于打败奥地利还是有一些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