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急败坏地带着孩童厉害,而张小雷也急匆匆地回到了瀑布前。
孙虎还在这儿抽着叶子烟,他见张小雷回来,连忙把先前那根还给他:“这儿的银子明明都是你故意撒的,你还好像真被人抢了银矿一样撕心裂肺。我先前在这儿坐着,都能听见你的怒吼。”
张小雷笑道:“就是要做的像真的一样,要骗别人,先要骗过自己。”
“嗯,那倒也是,只希望鱼已上钩。”
“等着就是。”
麦城,衙门。
吴洛年坐在书房练字,却心不在焉。
外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却见赵师爷冲进书房,焦急道:“有新消息。”
“怎么说?”吴洛年连忙放下毛笔。
赵师爷认真道:“那大东山有许多民众抢夺银子,打了起来。据传那富商亲自用锄头砸人,顿时血满小月河。”
吴洛年点头道:“我若是他,估摸着也要急眼。但无论如何,这闹出了人命,我身为地方父母官,肯定要去看看。这样,我去一趟,备轿。”
“是,大人。”
吴洛年匆匆放下毛笔,去换了一身粗麻衣裳,随后出了门,坐上轿子,让人往大东山去。
等下午时分,吴洛年便到了大东山。
人们瞧见吴洛年,都是忍不住多瞧两眼。
有人觉得他眼熟,就仔细多看几眼。
终于有人认出了他,连忙跪在地上:“参见大老爷!”
于是乎,那些群众都纷纷跪下,不敢抬头看吴洛年。
吴洛年下了轿,他连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快快起来。我听说这儿闹出人命,就亲自过来瞧瞧。”
一人道:“大老爷穿成这样过来,难道不觉得冷么?”
吴洛年叹道:“我一身正气,哪里会怕冷怕冻?只心疼你们在这秋寒季节,还要赤脚下水,可怜,可怜。”
“大老爷稍等,我们这就去叫张老板来,大老爷问他情况就行。”
“好。”
不多久,张小雷便听说吴洛年来了。
他急急忙忙走下山,却见下边都是农夫打扮,一时却认不出哪位是吴洛年。
忽然,他看见人群之中有人白白净净,不像干过粗活的样子,连忙跪道:“草民见过大人。”
“起吧……”吴洛年笑道,“敢问商人名讳?”
张小雷连忙说道:“大人称呼我耗子就好。”
赵师爷冷哼道:“大人问你名讳,你怎么敢糊弄?”
张小雷扭扭捏捏道:“我不敢说。”
“怎么不敢说?”
“说了怕有麻烦。”
“尽管说。”
张小雷只好说:“我叫张小雷,不知家乡何方,四处漂泊流浪,在云城待过两年。”
“张小雷?”
吴洛年寻思道,“这名字听着好耳熟,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是哪位人物。”
赵师爷惊讶道:“莫非是破了我本家赵老爷命案的张小雷?”
“本家?”
“我也姓赵,是云城赵家子弟,现任吴大人麾下师爷。”
张小雷恍然大悟,而吴洛年却觉得疑惑。
这家伙,分明不是富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