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
张小雷没有答话。
朋友……
他知道。
他一直没把邵小玲当朋友。
在这次的破案里,他也只是将邵小玲当成了棋子而已。
邵小玲对张小雷倒是尽心尽力,她真为张小雷找来了一个小屋,据说是某个伐木人的。
那伐木人回乡探亲,这些日子不会回来,委托好友帮忙照料房屋,正好可以租给张小雷用。
张小雷住进这小屋后,赵河与邵小玲都有送钱来,更多的时候是送口粮。
赵河也询问过张小雷有什么想要的,张小雷让他好好上课,回来的时候,把学问带给自己。
原本靠李风舞养着的张小雷。
摇身一变,变成靠邵小玲与赵河养着。
每过三天,赵河都会带着书本来找张小雷,将自己学来的东西交给他。
每过两天,邵小玲都会背着口粮,带着些零钱,来赠给张小雷。
有的时候,张小雷感觉自己日子过得不错。
他就在屋里练字、读书、养伤。
偶尔他会出门,但也走得不远,只是去茶汤馆饮茶。
只要遇到邵友伦,他一定会问邵友伦有没有李风舞的消息。
可惜,邵友伦总是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李风舞去了哪儿。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询问邵友伦。
然而一个月后,邵友伦也不见了。
云城里传出消息,说邵友伦不是失踪,而是与陈敏儿私奔去了。
消息传了没几天,就有人证实说是真的。
那些人是外地运货回来的,说亲眼瞧见邵友伦与陈敏儿坐在一辆马车上。
张小雷在得知这消息后,他没有为邵友伦感到高兴。
他只觉得……孤独。
对于张小雷而言,邵友伦是最后一个跟李风舞有关的线索。
可随着他的离去,李风舞最后的一点痕迹,也在张小雷的生命里消失。
张小雷觉得惊慌。
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是真不知何去何从。
两年的光景。
过去了。
天气入秋。
凉爽了不少。
张小雷坐在屋里,面前温着一壶水酒。
他讨厌黄酒。
自从李风舞走后,他就开始厌恶上了黄酒。
两年无音信,骗子最无情。
邵小玲与赵河也坐在桌旁。
赵河翻着书本,有些苦恼地说道:“小雷,我会的你都已经学会了,你要我去老秀才那偷的,我也都偷来了。我说,你要不要这么刻苦……你是每天都只读书么?”
“偶尔有出去走走。”张小雷微笑一下,又转头跟邵小玲问道,“有李风舞的传闻么?”
邵小玲叹气道:“还是没有,你怎么每次都要问?”
“没事,就问问。”
张小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随后咬着折耳根,嘟哝道:“这东西不好吃。”
“是不好吃,但是便宜……”邵小玲无奈道,“我们养了你两年多,已经是仁至义尽,有这东西下酒,你就知足吧。”
张小雷轻声道:“我待够了,不用你们养了。”
都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