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他猜想那般,这花月楼的人果然都已经休息。人们也应该想不到,贼会一晚来两次。
张小雷蹑手蹑脚来到了死人的房间,这次里边可没了百里夫带人埋伏。
他顺手弄来一个灯笼,在房间里检查起来。
屋子里边,很是整洁。
张小雷站在屋子中央,自我分析:“先生说不能害怕厉鬼,我要从有人行凶的方面去想。”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嘟哝道:“这儿十分整洁,我之前来的时候也是如此,说明没有打斗痕迹。如此看来,有线索。”
此时此刻,他犹如唱双簧一般,往旁边站了一点,用李风舞的口吻说道:“哦?那你以为如何呢?”
张小雷继续说道:“凶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害张老爷,让他丢了性命。这说明凶手要么是赵有为可以接近的熟人,要么是偷摸进来袭击,要么是赵老爷当时被下了迷药。”
他又自言自语道:“你给的过于粗略,就没个详细的说法么?”
张小雷认真道:“迷药应该可以排除,因为当时小媚娘与赵有为一起喝酒,但小媚娘却没被迷倒。如此看来,要么是熟人,要么是偷袭。”
“不错不错,不如根据现场的线索,继续推断。”
张小雷在屋子里边逛了起来,结果他走路时,地板忽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
“咦?”
张小雷惊讶道:“我如此轻微地走路,地板竟然也会发出声音。”
“说明什么呢?”
“说明想要出其不意偷袭赵老爷并不容易,这应该就是熟人作案!”
“小雷真是无比聪慧,我与小雷比起来,宛如星辰比皓月,实在是有天与地一般的差距!”
这种自言自语的感觉,让张小雷很是舒服。
他摆手道:“先生莫要说这种话,虽然说的大多都是实话,可我张小雷何曾是个虚荣自大的人?”
“说的是,我与小雷差了几个境界。”
张小雷又是一乐,他开始查探起床铺。
毕竟,赵有为就是死在了这个床铺上,不得不查。
沾染鲜血的被褥已经被带走,也没人来扑新的被子。
张小雷看着床铺上的木板,忽然皱紧眉头:“奇怪。”
说完这句话,他往身后一跳,又装出李风舞的口吻问道:“怎么奇怪?”
张小雷解释道:“你看这木板,看出什么蹊跷没有?”
“我实在是愚昧,看不出来……还请张先生指教。”
“也罢也罢,说实话我有些懒得与你解释。一想起要与你这种头脑的人解释,我便犯恶心,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呕吐欲望,可看在你平日里待我不薄,我便简单与你说说。”
他指着床铺上的木板,认真道:“这木板分为四块,铺在床上,共有五条缝隙。”
“哦?说明什么呢?”
“这缝隙足以让刀片刺过。”
张小雷认真道:“先前还说应该是熟人作案或者偷袭,倒是可以在这儿看出蹊跷,说明这床有问题!也许当时底下藏了人,等赵老爷躺上来之后,那人就趁机一刀刺入!”
“有这说法?”
“蝼蚁,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好奇,还请张先生明察秋毫。”
张小雷哼了一声,忽然抓住木板往上一掀,叫道:“今日就让你这蠢驴看个明白!”
床板掀开。
只见那床底下,竟然真有个黑漆漆的通道,通往外边儿。
张小雷睁大眼睛,他喃喃道:“我了个乖乖,还真被我给查出来了?既然我如此聪慧,凭什么还要跟着他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