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况家的车队越行越远,他的手紧紧的攥起来,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后悔的神色。
若是早知道有今日。知道况家能有重返上国的一日,他当初就怎么都不会那般对待况谷雅。不会跟她离了心,更不会跟她合离;
若是早知道寅王根本就没有登上皇位的本事,他也不会压上整个牧氏一族的身家性命,鞍前马后的替他卖命赌什么从龙之功。
可是如今再说这些却都已经太迟了。
牧家传承下来的爵位没有了,哪怕是况家出手帮着他从谋逆的大罪里脱出来,让他们全族不必被拉到菜市场砍头问罪,但是全族却因此而十代不能科举。
由此,逃过一劫的族人都把他当成了仇人。直接把他名下大半的产业给强行收缴了之后,还把他一家都给除了族。
牧恒的全身发寒,他知道之前族人没有对他赶尽杀绝,还给他留下些产业是看在况家的份上。
看在他还有两个亲女在况家,虽说她们已经跟他断绝了关系,但是依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太过落魄。
他们不敢赌她们对自己还有没有父女情分。
可是如今况家离开大昭前往上国了。大昭距离上国万里迢迢,他的两个女儿都走了,临走前甚至没有派人过来同他告别一句。
不是他多想,她们对他这般无情必定是早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只怕今日她们前脚离开,明日这大昭就真的再无他一家的立锥之地了。
他如今手上仅剩下的那些产业,只怕也再别想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