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军人来说,秋冬天气打仗是最难受的,因为要穿着厚重的衣服,还有外穿一层铠甲,然后背着辎重,光想想就很不自在。这不但不利于忍术结印,过冷的天气,连查克拉的流动都会变的缓慢。
早上时又起了雾,而他又收到了命令,命他去几公里外的地方增援。
也就是说,这莫名其妙的仗他还要继续打,他还需要在雾气中急行军。
军士们多有抱怨,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只能收拢装备再次出发。
然他们刚离开驻扎地一千米,就听到了大爆炸,原先扎营的地方被人用饱和的禁术攻击给平了,这种爆炸火力足足需要几百个忍宗同时出手联合攻击,这手笔也太大了。
每一个人都很庆幸,幸亏走了,不然不死也得残,并感叹加藤首领的神机妙算。
然加藤本人却对此感到诧异,他甚至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要是刚刚接到命令的时候他犹豫了,哪怕只有一刻钟,他们又要损兵折将了。要知道接到命令到行动的时间差是每个指挥官自行决断的,这便是军机,这也是所谓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时间。只要没有严命到达的时间,这是可以自由发挥的。也就是说刚刚他们躲开攻击,仅仅是因为巧合。
他没有军士们的庆幸。
他感觉他们的每一步都被对方预测中了,感觉他们所有人都被玩弄在股掌之中,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们在大雾中走的更快了,穿过了一个林间小路,他命令军队原地休息片刻,作为指挥官的直觉他感觉前方的斜坡后有危险。于是他派出几队侦察兵朝四周窥探。
然而那些侦察兵还没走出他的视线就有无数从天而降猛烈的遁术火球划着巨大的抛物线砸过来,那些火球宛如一个个小太阳就这么砸在那些侦察兵所在的土地上。
那一刻天空宛如雷暴,爆炸声不绝于耳,耳朵瞬间就失聪了,遁术火球宛如下雨一样不断的往下落,他们的军队各自用土遁防护冲击波,没有土遁防护的地方,各个军人就抱头鼠窜的到处找躲藏的地方。
这些爆炸阻挡了前路,让他们动弹不得。
“首领,敌人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一路可是极为小心一点查克拉都没释放,又各自掩藏,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林子里,并且用远距离遁术攻击,而我们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连还击都做不到。”一个小队长带着愤恨的语气说道。
“辛亏您让我们原地休息,不然按照行军速度,爆炸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坟墓了。”另一个小队长感慨着说。
“老子从军半辈子从来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有人已经爆了粗口。
“首领,山中康生少爷,命令我们即刻支援,他们那边急需我们支援。”情报人员又获得了最新的命令。
“这个时候怎么过去,这不是去送死嘛。”最开始的小队长大骂道。
“给我安静!”加藤喝道。
等前方爆炸结束,他派人上去看看侦察兵有没有活着的。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那几十个侦察兵炸的连根毛都没有了。
“继续前进。”加藤虽然觉得这样打不合理,但是他也只能疲于奔命的执行命令。
加藤的眼皮直跳,他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军队迟早会羊入虎口被吃掉。
大部队正要往前走,已经走过刚刚的爆炸区域了,加藤忽然停下,并竖起了停止的手势。
“如果敌人要包我们饺子,前面一定是包围圈,那么我的后面一定有敌人,先往后走,看看后面有没有人。”加藤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深渊了,但在最后时刻他抗命了,作为老兵的直觉救了他。
“可是,这样不算抗命吗?”有人问。
“闭嘴,直线前进是前进,迂回前进就不算前进了吗?你要拿弟兄们的命开玩笑吗?很显然前面的路已经不能走了。”加藤未说话,一个小队长大骂道。
很多人已经受够了被当靶子了,只是苦于找不到理由,加藤回撤的时候,他们当然第一时间支持。
他们在回撤的时候果然听到后方的灌木丛中发生了大规模的战斗,有遁术连发时的咻咻声,也有惨叫声和喊杀声。
显然有两方人在战斗,但是加藤并不知道到底是谁与谁在打。
很快,爆炸声消失,有一方赢了,那边竖起了旗帜,加藤看向那旗帜时,浑身颤抖,直呼不可能。
“是大小姐的桂花旗!”原本在爬伏的一个小队长站起来惊呼。
“大小姐回来了吗?还来了前线吗?”有军士们脸上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
一头白马钻出了灌木丛,浑身覆盖华丽铠甲的女子从其中走出,不是山中里美又是谁呢?
加藤大喜,快速爬起,连滚带爬的冲向前,“暴风军统领加藤参见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