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合上画册后,他伸手搬动女人的尸身,他发现尸身已经开始僵硬,他有点急切,于是只能用力掰过尸身肩膀双臂。
就这样,他手上的炭笔灰也蹭在了女人身上。不过他十分谨慎,不想留下任何线索,于是急忙拿出手帕擦去那些炭笔灰,虽然在路灯下感觉已经擦赶紧了炭灰,但日光下炭灰混合着人体油脂,却会显出一块块污迹。
凶手拿出刀子,剖开女尸的胸腹。他擅长绘画,精于人体解刨学,所以下刀的位置十分准确。他开膛摘心,之后用尚未干涸的一些鲜血,混着油画颜料,用油画笔在墙上画下了一个硕大的符咒!
一切完成后,他带着女人的心脏,匆匆离开了那里,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再次望了尸首一眼,全剧落幕。
女人倒毙在了胡同角落,黑影却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侦缉科中,所有人听完了韩大胆儿带着亲身演绎,绘声绘色地讲述,不禁个个毛骨悚然,韩大胆儿似乎还沉浸在凶手的世界,眼神异常兴奋地凝望着前方,却一言不发。
这时,尤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韩大胆儿这才反映过来,浑身一激灵,反倒吓了尤非一跳。
范通道:
“好么!韩头儿,我们买以为您了被附体儿了!”
韩大胆儿忽然道:
“凶手是男性,年龄应该在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家境优渥,受过良好的西式教育,擅长西洋画,素描、速写、油画等等!
可能有童年创伤遭受过虐待,有恋母癖,小的时候曾经残杀过小动物,直到他在小动物身上已经找不到快感,就开始向活人下手。
他的童年可能和妓女有关,所以内心十分矛盾,即痛恨这些卑贱的女人,却又想在这些女人身上寻找母爱!极有可能凶手的母亲,就是风月场里的女人!”
侦缉科众人都听呆了,案情分析会开得多了去了,可从来没听过韩大胆儿这么身临其境的讲述,和如此精确的推测。
梅本事道:
“您了说的真是真的,还是猜的?一个人证都没有,说的可跟真事儿赛的!”
韩大胆儿道:
“基本情况应该就是这样,太细节的我也分析不出来,看凶手行凶的手法,属于是一种特殊病态,对这种人不能用寻常的推理手段!
我用的这种方法,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是种代入法,就是把自己带入凶手犯罪的情境中。属于是犯罪心理学的一种,算是罪犯心理画像!
犯罪心理学是18世纪末德国心理学家提出的,当年英国伦敦开膛手杰卡案,就曾经请一个叫托马斯的医生对凶手进行分析!”
范通道:
“……您了说的……这我们也听不懂啊!那个叫开膛手的什么的最后逮着了?”
韩大胆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梅本事道:
“那这玩意儿就是没用呗!”
范通道:
“有用没有不知道,反正韩头儿说的准有道理!”
梅本事瞥了范统一眼说道:
“你小子就会拍马屁!”
范统用手揉揉鼻子,小声嘟囔道:
“你还不是一样!”不过声音很小梅本事也没听到他说的嘛。
这时尤非说道:
“反正我还是觉得,这事儿跟黄潇有关系……”
梅本事道:
“说归说,黄潇可不是好动的,可别给我惹事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侦缉科案情分析会开得乱糟糟的,都快赶上菜市场了。
虽然大家各抒己见,也有一两个老油条持反对意见,但大家也都清楚,侦缉科头号办案好手就是韩大胆儿,就算听不懂他说的嘛,也不知道他怎么分析出这么多线索,但心里对他的话还是最为信服。
梅本事分配人手,把全侦缉科的人都撒出去,让大伙按照韩大胆儿给的线索,去各处走访,四面扫听,但一连几天却没什么收获。
谁知这天晚上,侦缉科警察王振和刘方一道回家,却发生了意外的危险……